“我那么爱你,自从第一次在冰冰姐的派对上见到你,就没有改变过想法,足足五年,这五年难道比不过温尔雅短短的几个月吗?她有什么好?清纯的表面掩盖了肮脏的身体和灵魂,你怎么都看不见!”
“够了!”北海的脸上滚出浓浓的怒火,他指向她,无情地道,“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贬损尔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北海的温和是众所周知的,若不是怒到了极致,他也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洁丽像经受了重大的打击,身体晃荡着,就要倒下一般。她绝望而痛苦地望着他,眼泪滚滚而下。“北海哥,你不能相信她,她就是一个骗子。”
“滚!”
浓浓的一个鼻音,洁丽将倒未倒的身体终于滑落,她颤抖着唇,努力了数次,却未能吐出一个字。北海带着怒火转过身体,在她朦胧的目光中最终消失。
“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是北沉的情妇,你怎么都不知道。”
独自悲吟,她的身体瘫软到几乎要化成空气,消失在这个世界,失望,绝望,她不知道如何来评价此时的心情,只能紧紧地抱起身体,歇斯底里地哭泣。
课堂上,教授口若悬河地讲着《现场管理学》,温尔雅却盯着书本上贴着的那首诗兀自发呆。
“我愿意一生闭口/在说出一句爱你之后!”
“我是你心中的什么?或者只是一无是处?但我爱你/永远不会变。”
“不要说你不需要/我是你脆弱时的一处依靠/如果可以/我愿变成一堵惨白的墙/容纳你纤瘦的肩膀。”
反复轻念着这三句,温尔雅愁绪爬上了眉头,紧紧地锁在双眉之间。
这是北海的决心,却决绝得令人心痛,令人害怕。
她有什么好?值得他以如此的誓言对待?
脸上浮上一丝羞赧,因为心虚而火辣辣地烧着,只能用书本冰冷的封页紧贴了脸,以求可以降下一丝温度,得到一刻的解脱。
“哟,看你沉醉成这样!”严嫣拉开她的书,看到了她红扑扑的脸,“在想什么好事呢?一堂课下来,就你一页书都没有翻,现在竟然吻起诗来了,你不知道下课了吗?”
“下课了?”显得茫然,她从书中抬起了头,看到匆匆走出去的男男女女,“这么快?”
“这么快?都两个钟头过去了呢。”
严嫣夸张地叫着,引得未出门的同学纷纷侧目。
“唉呀,别这么大声。”温尔雅尴尬地再次缩回了头,将脸挡在了书后。
严嫣嘻嘻笑着,听话地放低了音量。“好吧,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放学的时间到了,严嫣可以去卖场,而她,只能老实地呆在宿舍里,等待着北沉的召唤。
这段时间相当难熬,被人呼来喝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她越发觉得厌倦现在的生活,多么想寻找到一种可以解脱的方法,让她离北沉远远的。
……
北沉打电话过来,要她快点到校门口去。想要叫他不要出现在那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他是杜冰的未婚夫,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果自己上了他的车,别人会怎么看?
小心翼翼地靠近校门口,她握了握小巧的手机,这是北沉刚送给她的,随传随到的工具。
她探目出去,此时学校门口人来人往,是最热闹时候。而北沉的黑色劳斯莱斯张扬地停在那里,吸引了大把的目光。
这样走出去,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和自己的关系吗?温尔雅将身体躲在一棵小树后,希求他不要看到自己,更不要催促自己。
眼前飞过一抹耀眼的红,温尔雅看到一道身影直飞向黑色的劳斯莱斯,透过开启的车窗,她看到杜冰冰的红唇在他脸上重重地印一次。
北沉歪头和她说了些什么,杜冰冰不高兴地走下了车,噘着嘴跟他作别。
车子启动,北沉的车走了吗?
下一刻,手里的手机响了,正是他的来电。“还躲在那里做什么,走出来,第一个红绿灯,快点。”
温尔雅只来得及哦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门外,正好撞上回来的杜冰冰。
“你去哪里?”她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扫射,透着精明及能将人看透的尖锐。
她的手揪起温尔雅的衣服,横蛮无礼,如果对方不说出点什么,她显然是不会放的。
“没……什么,出去有事。”温尔雅因为杜冰冰和北沉的关系而感到不好意思,但,她有什么办法。手中的电话再度响起,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抢过话头。“好啦,我马上就到。”
“温尔雅,你去跟谁见面!”她不放手,紧紧地追问。
如果不快点赶到,北沉说不定会开车回来,那时场面就更难收拾了。走过的同学以奇怪的眼神盯着两个人,她们是学校的名人,没有人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