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的脸部渐渐发白,沁出了丝丝汗滴。北沉抬高下巴,张嘴喝下杜冰冰喂过来的汤,满意地闭眼品尝,根本没把她加诸的痛苦放在心上。
“唉呀!”对方一用力,感觉到骨头欲要断裂一般的痛,温尔雅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不想,这一叫竟让他松了手。
陆子昂愣一下,上上下下地来回打量着她和北沉,杜冰冰狐疑的目光射过来,全是赤Luo裸的警告,而肇事者本人,正无所谓地用刚刚夹过她的手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哟,北沉哥,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杜冰冰放下勺子,扑向他的臂,在她的指引下,温尔雅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月芽形伤口里正沁出血丝,而在伤口的四周,还排列着三个月芽印。
是她的杰作!
陆子昂睁大眼皱皱眉,吹起一声口哨,杜冰冰不停地用小手抹着伤口,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样。
而北沉,却无所谓般地抽回了手,不忘给她以警告。“冰冰,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乱碰。”
“怎么会这样?刚刚这里有老鼠吗?”
杜子昂一脸戏谑,分明是向北沉报复,报复他最开始的无情无义。
温尔雅轰轰地红了脸,灼热地烧着,似血液就要被煮沸一般。北沉射过一记愤恨的目光给陆子昂,冷笑道:“大概是吧。”
他的目光移动,滚滚地射向温尔雅,丝毫在不意杜冰冰的在场。
温尔雅白着一张脸,却执拗地抬起了头,无事一般。
北沉咬咬牙,一副要将她生吃活剥的模样。陆子昂火上浇油道:“或许,那只老鼠应该道歉。”
“是在说我吗?”杜冰冰接过了话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拍着胸脯,“我记起来了,这是我们刚刚在车上时,我太用力了,所以……”
“车上?”陆子昂的头偏出去,落在窗外,“你们不是一人开一辆车来的吗?难道还会有特异功能不成?”
“看你说的,我下车后在北沉哥的车里呆了一会儿嘛。”她娇笑着,一副害羞的模样,还不忘拍打着北沉的肩。“北沉哥,你说句话嘛,你的朋友这么损我。”
北沉半低的头抬起来,从温尔雅的脸上移开,落在了陆子昂的脸上,最终再回归到她的脸际。温尔雅咽咽口水,尽可能让自己看起平静,置身事外。
他生起气来,因为温尔雅的不在乎无所谓而滚滚地升腾起怒火。咬紧牙根,他狠狠地道:“是的,一点儿都没错!”
顺势一拉,杜冰冰就势倒在了他的身上。杜冰冰懂事般配合着他,伸出红唇,落在他的唇畔。
北沉搂上了她的细腰,两人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吻了起来。杜冰冰用情至深,很快陷入了这阵吻中,而北沉,自始至终都紧盯着温尔雅不放,似乎,他吻的是她!
温尔雅头一歪,移开了目光,盯紧了窗外一红一黑的两辆高档小车,咬下了唇瓣。北沉加深了那个吻,直到听到杜冰冰的呼痛声。
他直接将杜冰冰推开,抹了抹带了血丝的唇,那眼神,似要将纤细的温尔雅一口香掉!
“北沉哥,看你把你家咬了。”杜冰冰的声音里有带了娇音的满足,跳跃着欢快的因子。她根本不在乎被咬到的唇,而是再度贴了过来。
北沉不耐烦地拉开她的手,将她强行推开。
陆子昂实在忍不住,夸张地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北沉,你……哈哈……真的连吻技……都这么烂……啊哈哈……”
“吃你的饭!”不留情地丢一只大龙虾在他的嘴里,端起了整盘带刺的螃蟹亮得高高的,“要我把这个也灌进去吗?”
陆子昂终于住了嘴,他捂着嘴巴以防止北沉说到做到,独自小口尝着龙虾的味道。
“吃东西,吃东西,我请客!”他谄媚起来,邀请大家一起动筷。
北沉总算满意地放下了盘子,在享受美味之前不忘狠狠地道:“这是一定的!”
杜冰冰眨眨眼,看到陆子昂手边的那瓶酒。“这么好的酒不喝了真可惜,怎么样?喝几杯吧。”
率先取过瓶子倒了满满一杯,也不管别人,兀自一口灌下。
“慢点儿喝,这酒后劲强。”
陆子昂好心劝解,杜冰冰已再度灌下一杯。她喝酒的架式,就像在喝一杯白开水,若不是微皱了眉头的话。她像有意要让自己醉,她竟不将陆子昂的话放在身上,接连喝下好几杯。
“北沉哥,要不要一杯。”
带着丝丝醉意,她将自己的杯子递在北沉的唇边。
北沉嫌恶地偏开了头,推掉她手中的酒杯,冷淡地说:“少喝点,等下还要开车呢。”
“开车有你嘛,我今晚的安全全归你了。”有意往他身上靠,嘴里吐出的酒气撒在他的身上,北沉反感地推开她的身体,冷淡地道:“去洗间洗一下吧,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味道。”
“当然,一个男人是不会喜欢醉醺醺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