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那个……保镖呢?”
他们不会有事吧。
她一时担忧起他们的生命安全起来。
“保镖?温尔雅,你的脑子坏了吗?”北沉被她气得站了起来,“孰重孰轻你不知道吗?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他是吼出来的,若不是看在她有孩子的份上,真恨不得狠狠地打醒她。
“我知道,但人命总是值钱的,他们也是父母所养。”
她不服气起来,为北沉漠视他人生命而感到不快。
这无疑加大了北沉的怒火,他嘭一拳打在茶几上,击起无数玻璃碎片,发白的指节慢慢被红色的鲜血染红。
“难道我的孩子就不是生命吗?温尔雅,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咧开的嘴里露出惨白的牙,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几块。
温尔雅颤了颤身体,她抚上了小腹。
他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会不重视呢?她甚至珍视它胜过自己的生命。
“你这个鬼样,能生出个好孩子吗?”
他指向她的身体,纤细孱弱到不似一个孕妇。
“对不起。”
她向他道歉。
太多的事情发生,她根本没有心情来照顾自己。
“从今天起,不要去学校了,给我好好保胎!”
他宣布。
“不要,求你。”
她祈求。
学校,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唯一一片属于她的净士。
拧下脸,他的表情立时变得愈加狰狞,带血的手抬高了她的下巴,温尔雅被他手上的鲜红刺痛了眼睛,闪烁着眸子,害怕地缩紧身体。
“你去学校别有目的吧,是不是脱离了我的视线,你才好跟你的医生勾搭呀。”
他的话终于扯到了方医生身上,温尔雅忍住被他加重的力道弄痛的下巴,摇头想要解释。“不是,他在医院里,怎么可能去学校……”
“够了!”
吼回了她的话,他狠狠地甩下手,离开了她的下巴。“你这样的女人,真让人恶心!”
甩下她,他气匆匆地离去。
温尔雅软软地坐在沙发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北沉的话响在耳边,恶心,这就是他对自己的评价,他是不是也和杜冰冰想的一样,认为自己什么男人都会去勾引?
天知道,她除了他,根本不曾与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
直到门外响起门铃声,她才从沉思中醒转,打开门,看到的是陆子昂。他带着几个人进来,为他们一一分派任务,又来了两个保姆,一个营养师,并为她加了好几个保镖,从过去的两个一时变成了八个。
分配完的陆子昂坐下来,自顾自地倒了满满一杯水。
“我的姑NaiNai,你可把北沉气得不轻,我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
他夸张的表情像喝了高度酒一般扭成一团,温尔雅为难地扭了扭头。
“你能不能对他好一点,男人嘛,女人一嗲,他就没招,你没看他妈吗?他这么冷酷的男人还不是乖乖听话,我告诉你……”
陆子昂喋喋不休,传递着她御男之法,温尔雅的脑袋却跟着屋内转动的三个身影转,她们正在分配工作,马上就要为她做营养餐。
是北沉请来的吗?
陆子昂注意到了温尔雅游走的视线,点点那几个人,他道:“你看吧,北沉对你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你知道他放弃迪魔总部的风险吗?这意味着迪魔完全有机会卷土重来,毁掉他创立的天下。迪魔对他意味着什么?杀父、夺母的仇人!他对你的好甚至超过了父母之仇呀!”
“是……吗?”
她显然被他的话吓到了,说话的语气都开始不顺畅。
“你不是和我开玩笑的吧。”
“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陆子昂的脸上确实没有玩笑的意味。“我只是想告诉你,北沉他的表面是冰冷的,他的心却是火热的,等着他所爱的人接近,等着她的关心,抚慰。”
“那不是有杜冰冰吗?”
尽管她的心因为这话而暖着,颤动着,却又不愿意承认他的用心是为了自己。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陆子昂就要被她打败。“美女,你知道吗?结婚的人和所爱的人并不是等同的,尤其是上流社会,有时会因为彼此的利益而结合,但绝对没有感情的成份。”
“那岂不是很累?”
“累也要做呀,总之,你相信北沉对你是绝对不一般的就OK啦。”
陆子昂离去后,温尔雅陷入了酸酸甜甜的思绪当中,一时因为北沉的关爱而开心,一时又觉得一切都只是假像。
心绪不宁,却不知不觉中睡在了沙发上。
保姆走来,欲叫醒她,刚回的北沉摆了摆手,保姆退去,他走到了温尔雅的身边,拉过毛毯为她盖了起来。
睡梦中的温尔雅感受到了毛毯的温度,贪婪地连脸都贴在了上面,无心地拉开了一抹淡笑。
北沉被这笑迷得失了神,伸出的掌缓缓落下,停在了离她脸不过五厘米的地方。他没有贴上去,生怕这美好的笑会化去。
她的长睫毛盖在眼睛上,像两只停在花丛的蜻蜓,连扇动都不曾有过,半弧形,弯在那里。
小巧的鼻梁,细嫩的唇畔,尖细的下巴,组合在一起,因为有白皙皮肤的应衬,显得精美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