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啊?”云裳似是有几分诧异,“刘更衣六年了仍旧是一个从九品的更衣,你可知是为何?”
那刘更衣听见云裳这般语气,便有些不悦,皱起眉头,却没有回答云裳的问题。
云裳笑了笑,不以为意,“本王妃觉着,大抵便是因为,刘更衣的容貌算不上出众,如你这般模样的女子,宫中一抓便是一大把,且这脾Xing,实在是不太讨人喜欢的,我听闻陛下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像湘竹殿中的湘妃娘娘,或者此前的沈淑妃娘娘,亦或者刚进宫一个月便怀有龙嗣的慧昭仪。”
“睿王妃是觉得我Xing子不好?”那刘更衣忍了又忍,终究是开了口。
云裳瞧着石桌的手轻轻一顿,便抬起头对着彩衣道:“彩衣一直在陛下身边侍候,定然是知晓,一个从九品的彩衣,在本王妃面前自称我,是应当如何处置的。”
彩衣行了个礼,轻声应道:“回王妃娘娘,应当掌嘴二十。”
云裳轻轻颔首,笑了笑道:“本王妃倒是觉着这处罚有些重了,不过既然是进了宫,便也不能坏了这宫中的规矩,便劳烦彩衣姑娘帮忙处置一番了。”
那刘更衣自是听出了些不对来,急忙道:“做什么?我可是宫中的嫔妃!”
云裳便又笑了,“刘更衣只怕是还未曾明白过来,更衣,不过是从九品,本王妃想要处置,尚且还有这个权力,且以刘更衣这般孤陋寡闻而言,想必也不会知道,彩衣姑娘是陛下身边的宫人,论起品阶来,只怕还比你高一些。”
彩衣笑了笑,并未作声,似是默认了,走到那刘更衣面前,抬起手便打了下去,“啪”的一声,倒是十分的响亮。
能够入宫为妃的女子,身家都是不低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更衣,在家中只怕亦是娇生惯养,不曾受过这般欺辱的。
“睿王妃你莫要以为打了我就没有人知晓了,你勾引陛下的事情如今在宫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你敢做还怕别人说不成?”那刘更衣被彩衣一巴掌打懵了,待回过神来,便厉声骂道,一时间,落霞亭外的一众女子,面色皆是变得煞白了起来。
“等等。”云裳抬了抬手,制止了正欲打下去第二巴掌的彩衣,眼中满是冷意,“方才本王妃尚且觉着,刘更衣不过是冲撞了本王妃,算不得什么大罪,如今既然敢诽谤本王妃和陛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还劳烦彩衣姑娘向陛下禀报禀报,此等大逆不道之人,本王妃可做不了主了。”
刘更衣听云裳这般说,便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望着云裳,以为云裳不过是吓唬她而已,彩衣却已经屈膝应了声,便要往太极殿去。
刘更衣这才慌了手脚,急忙扑上去抱住彩衣的,慌慌张张地道:“贱妾不过是胡说八道,贱妾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睿王妃饶命,贱妾知错了,贱妾知错了。”
云裳目光淡淡地落在面上满是泪水的刘更衣身上,手在袖中握紧了,半晌,才冷冷地笑了起来:“刘更衣入宫六年了,莫非还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本王妃方才已经说过了,你若是单单只是重装本王妃,这事儿倒是可大可小,本王妃倒也并非斤斤计较的人,让彩衣掌嘴二十巴掌不过是小惩小戒,只希望你能够认识到错处。”
刘更衣已经瘫倒在地上,面色煞白一片,“可你非但不知悔改,还肆意胡言乱语,诽谤本王妃不说,竟还敢污蔑陛下的名声,这可就是大罪了。你跟本王妃求情亦是没有任何用处,方才我便说了,这已经不是本王妃能够做主的事情了。”
正说着,云裳便瞧见远远地,似是宁浅与好些个嫔妃一同走了过来,见到落霞亭外的情形,亦是有些吃惊,便笑着道:“这儿又是哭又是闹的,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热闹?”
云裳笑着站起身来,“让湘妃娘娘见笑了,湘妃娘娘怎么过来了?”
宁浅目光看了眼那刘更衣,便走进了亭子中,拉着云裳,在云裳身边一同坐了下来,才轻声道:“与大家伙儿一同散步了,我想着你便在这朝霞殿,便想着去瞧瞧,却不想半道上就碰上了。”
其它与宁浅一同过来的嫔妃亦是走到亭子中,笑着行了礼道:“见过睿王妃。”
云裳淡淡地点了点头:“都坐吧。”
宁浅又看了眼那刘更衣,笑着道:“怎么了?可是谁惹你发火了?”
云裳亦是看了刘更衣一眼,那刘更衣似是突然瞧见这么多品阶高的嫔妃,且对云裳尚且那般客气,亦是有些吃惊,呆呆愣愣地望着。
“倒也没什么,约摸是昨儿个夜里事发的太过突然,如今睿王府不太安全,陛下和皇后娘娘怜惜我有孕在身,让我搬到朝霞殿中,却不想倒是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这些个低阶嫔妃方才在说,我勾引了陛下,这入宫便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