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开了抗生素。
欧阳陌死活不打,祁薄用尽了办法,针打进去了她还是不配合。最后他耐心全部用完,抓着输液药瓶子,举到欧阳陌的眼前来:“不打是吗?那就给我喝了。”
“祁先生使不得,使不得啊。”一旁的不明所以的医生傻眼了,她一辈子还真没有见过这样一对夫妻的。“我开药,开药也一样。”
佣人手脚麻利的拿着医生开的药就冲水。
祁薄接过佣人送上来的药碗,对着她冷笑:“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办法让你妥协。”说完,一把捏住她的嘴,对着她的嘴就灌。
洒了不少,终归是喝了点。
“再去给我倒一碗。”
佣人脸色一白,乖乖的接过碗,又去冲了药。
这一次欧阳陌配合多了。
俩个人像打架一样,都狼狈不堪。
欧阳陌喝到最后一口时,头一扭,将整口药全喷在了祁薄那张白皙英俊的脸上。看着水珠顺着他的脸流下来,欧阳陌咬牙切齿的说:“祁薄,你坐了五年的牢是坐傻了吗?你觉得我欧阳陌妥协你是怕你是畏惧你,那你就错了。我不管你是有一千种还是一万种对付我的办法,在你没有救出我爸爸前,我欧阳陌是绝对不会就此任由你鱼肉的。”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看着他不变的俊脸,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是谁把你送进牢房的。”
祁薄静静的听她说完,只是看着躺在床上怒瞪着自己的女人,冷声道:“很好,看来一切你都记得。那么,我就告诉你。欧阳正楷欠我一条命,他如今的处境是我乐意看到的。你凭什么又认为,就你这种东西能令我祁薄去趟这脏水?”
欧阳陌听着他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心里一阵一阵的绝望。
“祁薄,协议上写的很清楚,我卖给你一年,你救我爸爸。这是我们最初达成的,你不可以背信弃义。还有,我已经白白被你睡了三个月,九十多天你没有一个晚上放过我。而你却什么事也没有为我做。你张口闭口说我爸爸欠你一条命,以此来拖延挽救我爸爸的时间。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爸爸从来不欠你什么,你以此来对付我的爸爸,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如果你不想让我瞧不起你,就麻烦你履行诺言,救我爸爸。”
“而我,可以为你去死。”
饶是欧阳陌这样骂他,祁薄也不再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对一旁的佣人说:“将门锁上,不准她去任何地方,如有差池,你们就可以滚了。”
不一会儿,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欧阳陌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想哭又想笑。祁薄这个她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她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的再爱你一回。不想弄巧成拙,一份不平等合约成为一条纽带将俩人绑在一起。变故与计划总是背道而驰,至今她要怎么扭转乾坤,改变这不可能转圜的余地。
让我的爱人好好的。
楼下餐厅里,桌子上放了一碗面。
孤零零的一碗面置于若大的餐桌上,显得突兀又碍眼。碗中的面条已经发胀,干巴巴的。
一旁的陈妈垂着头,一声不敢吭的静待在祁薄的身后。
祁薄盯着那碗面看了半晌,苦涩又嘲讽的一笑,冷声道:“你给重新下一碗,不要放葱。”说完,便直接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