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舍不得离开我,我有什么办法,妈,你再想想办法行不行,孩子我是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给我舍得,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明天再去找夜映寒,这次,不准失手了。”
慕致泽在被夜映寒赶出病房后,就回到了慕宅冲了一个凉,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提着两人的晚餐打算去医院。
正要上车时,只见一旁的黑色轿车出来了两名黑衣男子,来到了慕致泽的身后。
“慕总,老爷子请你去一趟。”
放在门把上的手停顿了一下,垂着的眼皮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过了一会,用力的把车门关住,把晚饭放在了车上,拿出手机拨打了陈姨的电话。
“陈姨,太太的晚饭我放在了车上,你等会给她送去。”
“是,少爷。”
挂了电话后,慕致泽坐进了那辆黑色轿里,车子一路行驶,来到了沐家老宅。
看着这久违的老宅,慕致泽不由的冷冷的勾起了笑意。
散发着冷气走了进去,老宅的下人,看到慕致泽进来,纷纷的退了下去。
没有下人领路,慕致泽干脆就坐在了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着。
下人也没有给他倒水,也没有理会他。
他也没有去楼上寻找沐家老爷子,既然他们叫自己前来,干嘛还叫他自己去找他。
有事求他,可不是这么求的。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转眼,慕致泽坐在客厅沙发上已经半个小时,下人也没有去通知沐老爷子,沐老爷子也没有出来见他,慕致泽更加没有去寻找他的意思。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起身站了起来,朝大门处走去。
“给我站住。”沐老爷子正想出来叫他进去,原以为,叫他回来,他会很兴奋,毕竟,这才是他的家。
只是,刚出来,就看到他往大门处走去,完全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兴奋,不由的怒气冲冲的吼道;
“叫我来,却不出来见我,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就是金钱,浪费了半个小时,已经足够了。”然后看也没看沐老爷子,直接出了沐家。
沐老爷子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双眼寒冷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一会后,眼中的寒冷变成了无奈。
瞬间,好似苍老了很多。
他嘴说上不管挽辰,可心里却不得不管他,沐家子嗣单薄,几百年来,沐家的血液都不正统,好不容易出了浩宇和挽辰这两个血脉正统的人,却在小时候差点失去性命,要不是那一次,他还不知道,这孩子体内的血脉比他们两个的还要纯粹,可是,谁叫他不是嫡系,只能牺牲他来救他们,用他那纯粹的血脉来化炼他们不正统的血脉,却没想到,血都快放干了,他还能活的好好的。
纯粹的血脉就是不同,可这又如何,他永远是抬不起头的庶系。
哪怕他的血脉正统,在沐家,也得不到更高的地位。
“老爷,三爷不答应,那二少爷怎么办,大公子那边,二爷已经传过话来,说不答应,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少爷躺在医院永远都醒不来吗?”
跟在沐老爷子身边几十年的老管家,对于沐家的所有事情,他都一清二楚,这次,也只有慕致泽才能救沐挽辰。
“我也知道,可这孩子,我也亏欠的他太多了,今天,他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对这个家,他是一点留念都没有。”老爷子垂下头。
原本在这一代,他是应该高兴的,可却这稀有的血脉,却能要他们的命。
“大公子,二少爷的血脉不纯粹,虽然有了三爷的纯粹血脉的化炼有所提高,却也受不了承继沐家秘诀,老目,你说我现在能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那孩子去禁地,去闯一闯吗?”
“老爷,沐家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么纯粹血脉之人,三爷虽说是你在外面生的孩子,可也是你的子嗣,这种血脉的孩子,他是永远逃脱不了沐家的责任,迟早,他都会回来继承这一切。”然后又道;“我知道老爷你在想什么,二少爷天赋是不错,可太心高气傲了,大公子对商业很有天赋,让他承继有所冒险。”
“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这也是我偏宠挽辰的原因,可是,挽辰现在住在医院,生死未卜,你让我如何放下心来。”
老目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还得他自己去看透,想明白。
“慕致泽是不是在创意上班,明天我亲自去找他。”
“老爷,听说二少爷处的那女孩怀了二少爷的孩子,你要不要出面管管。”
“不用,挽辰还没有醒来,也没有继承秘诀,生下来的孩子,一点用都没有。”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可怜了,夜清媚还苦苦想着办法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人家沐家更本就不想要这个没用的孩子。
慕致泽来到了医院,陈姨已经回去了,夜映寒吃了晚饭后,在病床上放了一张小桌子,然后拿出小张拿来的纸和笔画了起来。
认真的态度,连慕致泽进来都不知道。
看她这么努力用功,慕致泽也没有出声打扰,坐在沙发上,把未处理完的工作拿了出来,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直到十一点,一副作品画完,夜映寒松了一口气,手脚和腰都有些酸痛,伸了一个懒腰,想把有些酸痛的胫骨扯直一些,缓解那些酸痛。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慕致泽,哈欠停止,嘴巴张的大大的,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进来,自己怎么不知道。
“来了很久了,时间不早了,洗洗睡了。”慕致泽含笑的把文件收了起来,起身,拿起她刚刚画的作品看了一眼,还不错。“一晚上的功劳,就这么一张。”
“一张还不够啊!这可是我浪费了很多脑细胞画出来的成果,别在你口中说的那么一无事处好不好。”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画纸,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好,起身去了洗手间。
“你帮我把床上收拾一下,我去洗洗。”
她可是病人,他来医院不就是伺候自己的,所以,她指使起来,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