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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言川从来都不知道，上班的时间居然如此难熬。

明明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明明忙的要死，可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终于熬到了下班，他直接推开面前的文件，拿起钥匙走人。

刚出了办公室，姜萌就迎面走来。

“厉总，您……您这是要去哪儿？”姜萌愣愣地问道。

厉言川的眉头再度皱紧，“下班。”

“下班？”姜萌吃了一惊，她还以为厉总会把那些挤压下来的文件都处理了呢，“我送您……”

“不用。”

厉言川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进了电梯。

姜萌站在原地，咬着唇，眼圈有些红。她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好，厉总还是不断地叫沈助理的名字，而且厉总也太挑剔了，对她准备的一切都不满意……

其实厉言川现在的样子并不适合开车，但他心中烦躁，懒得再叫人来。

车子刚开出停车场，手机就响了。

“三哥，在哪儿呢，苏意谨说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晚上出来聚聚呗……”

……

两个小时后。

“水中天”的“水上莲”包厢里，厉言川一个人坐在主位上，脸色晦暗莫名。

傅恺丞和岑泽越一人搂着一个美女，冲厉言川道：“哥，叫诗诗过来陪陪你怎么样？”

“不用了，吵。”厉言川毫不犹豫地拒绝。

傅恺丞和岑泽越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岑泽越忽然笑了一声：“其实吧，原先看着诗诗还不错，可是跟那位沈小姐一比，啧啧，瞬间就不够有味儿了。哥，你莫不是看上那位沈小姐了？”

听岑泽越如此不着调的话，傅恺丞立刻瞪了他一眼，“别乱说。”

岑泽越顿时吐了吐舌头，倒是不敢再说什么了。这次厉言川被厉叔叔打，似乎就是跟那位沈小姐有关呢，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厉言川又不说，他们也无从判断。

厉言川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摇晃着，一张脸沉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

忽然，厉言川开口：“让她们先出去。”

“啊？”岑泽越一脸懵逼。

傅恺丞已经点头了，他伸手捏了捏身边美女的脸蛋：“乖，你们先出去玩儿会，待会儿再叫你们。”

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女孩子最有眼色了，知道这几位公子哥是有要紧事，不方便让那个她们听，她们当然也不会非要留在这儿，要知道这年头多管闲事可是要命的！尤其是这些公子哥的事情，哪是她们这些小姐能随便搀和的，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哥，到底什么事儿啊？”岑泽越看着一脸严肃的厉言川，蠢蠢欲动。

傅恺丞则没吭声，只是认真地看着厉言川，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支持。

厉言川捏着酒杯，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你们说，要怎么报复一个女人？”

“……”

“……”

岑泽越和傅恺丞都面面相觑。

但是很快，岑泽越就噗嗤一声笑了：“哥，你说的是沈小姐吧，是吧是吧？”

厉言川不吭声，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