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小功率的电灯泡发出惨淡的光茫。
夜枭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闭着眼睛,低着头。
厉容铭走进去时,他缓缓抬起了眸来。
“夜枭,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抓来吗?”厉容铭在小黑屋中站定,声音冷得像从地狱里飘出来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根烟来,点燃,深吸了口。
那天晚上,简初被逼着跳进那么深的鱼塘,差点就死了,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很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爱人了。
他的手指蜷曲起来,骨骼峥峥的响。
夜枭浑身都是鲜血,昂起脸来,脸上的刀疤扭曲着说不出的可怕渗人,他眼里全是绝望的光。
“厉总,落入你的手中,我认栽,要打要杀随便。”夜枭眸光黯然垂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厉容铭冷冷一笑,弹了弹手里的烟蒂。
“让你痛快的死,那可不行,你把我的女人逼得跳楼,差点死去,你认为该要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厉容铭慢慢靠近了他,身上的冷漠与唳气一点点散发出来,一双阴鸷的眸子似要把他射穿。
夜枭抬起头,无可奈何的模样。
“厉总,您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我们也要生活。”
“是么?”厉容铭眸中危险的光一闪,厉声喝道:“为了钱财好坏不分,坏事做绝,这就是你们的理由么,这个世界千万道都可以有饭吃,为什么偏偏要来走这条黑道呢,难道不该千刀万剐么?”
夜枭突然怪笑出声来。
“厉总,您活得光鲜亮丽,身在豪门世家,当然不会知道社会低层人的艰辛了,但凡能有比这活得更有尊严体面的出路,也不至于要踏上这样的一条黑道了。”夜枭眼里都是嘲讽的光,说话的口气轻俏。
“夜枭,对我们厉总尊重礼貌点。”离落在一旁听得火起,厉声怒喝道,走上前来对准他的下身就是狠狠一脚,夜枭哀号一声,夹紧了双腿,脸色煞白,额上直冒冷汗。
厉容铭眼眸盯着他,冷冷说道:“告诉你,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工种都比你这黑道有尊严与体面,分明是你心术不正,道德败坏,今天还就警告你了,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可少受点皮肉之苦,若不然,必定让你死去活来。”
夜枭全身打着寒颤,声音都在发抖,“厉总,真的,做我们这行的,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其它的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确是我们的行规。”
“哦。”厉容铭冷笑一声,淡淡‘哦’了声,“既这样,那就把你收了什么人的钱财,做了什么坏事,一一说出来吧。”
夜枭满脸无辜,“厉总,小的真的只认钱办事,其它的真不知道哇。”
厉容铭把嘴里的烟深吸了口后,烟头对准了他的嘴,淡淡的:“张开嘴,把它吞下去。”
烟蒂冒着丝丝白烟,直熏着他的唇。
夜枭的脸惨白。
“不管是在商场,还在江湖,凡是得罪我的人,我必疵牙必报,若你一定要尝尝我的手段,我会毫不吝啬的。”
他蹲下来,伸出双指拑住他的下颌,用力一锁,饶是夜枭这样的男人也疼得张开了嘴。
厉容铭冷笑一声,把整个燃着的烟蒂放进他的嘴里。
烟蒂立即在他嘴里冒着白烟。
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厉容铭厉声怒喝:“吞进去。”
说完用力一拑,抬高了他的下巴,燃着的烟蒂直往他的咽喉处滚。
夜枭整个口腔被烫得灼痛,匆忙间吞了下口水,用力吞了进去。
厉容铭阴冷的盯着他,右手拿起地下放着的一个刑具,玩味地说道:“夜枭,这个东西,想必你不会陌生吧,它会让你全身的骨头粉碎,它身上的针眼能让你浑身的每一处地方像针在扎,但又见不到血,即使想控诉也是有口不能开,如果你再狡辩,拒不配合,我先让它毁掉你的腿,这辈子你永远都别想站起来了。”
厉容铭把这个黑钳样的东西扔到他的面前,语气森冷得让人不寒而粟:“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我的原则,在南城,你用那么卑鄙的方法对付一个弱女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岂能饶你。”
说完,站了起来,对离落轻轻说了句:“先废掉他的双腿,这样人不配站起来。”
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厉总,饶命啊……”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可刚刚才出口,离落就脱下了脚上的臭袜子塞住了他的嘴。
厉容铭走出外面,松了松领带结,脸上的神色阴唳可怕。
里面不断有呜呜的惨叫声传来,他的双眸如铁,拿出手机来给贾胜文打了个电话后,就见离落走了出来,轻声说道:“厉总,他的左腿已经废了,现在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拿冰水泼醒他,继续用刑,今天一定要让他吐出所知道的一切。”厉容铭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