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简初已经失踪了。
他已经妻离子散了。
更何况,在感情上面,他亏欠了她,既然事情发生了,他也不想追究了,就当偿还她吧。
因此,他也没有彻底去追查她。
可现在,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到了晨晨身上了,一个小孩子而已。
他忍无可忍!
如果今天能调查出来是她做了手脚,他一定会豪不犹豫报案,把她送进监狱里的。
可现在竟然是查不到一点点可疑之处,这让他郁闷极了。
他一个男人,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做手脚伤害了晨晨,而他却查不到任何可疑之处,这也太窝囊了!
“徐总,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离落其实早就怀疑雪薇,并且对她没有任何好感了,尤其这段时间对她的跟踪调查后,更加觉得有些事情可能很复杂,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的。
“说。”徐厉容铭冷厉扬声。
“徐总,我想说的是,这段时间的调查毫无结果,只能说明二点情况。”他清了清嗓音低沉开口。
“哪二点?”徐厉容铭剑眉拧起。
“首先有可能,那就是雪薇小姐确实就像她外表那样看上去无辜清纯,并没有做什么坏事,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甚至她爸爸雪寒松的事,她也是豪不知情的,只是个可怜的被害人,是值得同情的。”离落的眼睛闪铄着暗光,沉声分析着。
徐厉容铭耳根动了下,脸上毫无表情。
“其次第二,假如这种可能性不存在,那就非常可怕了。”离落的声音突兀沉重起来,据他平时跟踪人的经验,如果雪薇不是那种清纯无辜的女人,那就是名符其实的白莲花了,太可怕,他跟踪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像跟踪了雪薇这么久还发现不了一点蛛丝马迹的,微乎其微,更何况是个弱女子了。
“那,怎么个可怕法?”徐厉容铭的表情相当的阴挚,阴沉的问道。
“徐总,如果雪薇真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种女孩的话,那我只能说,她很可能就是一个非常可怕,城俯极深,具有一定反侦察能力的可怕的女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心思是极为缜密的,手段也是极其恶劣的,而且心态都是扭曲的,我想少奶奶应该是早就看穿了她,现在看来少奶奶那时有可能受了太多的委屈与冤枉了,因此,她现在才会心如死灰的。”离落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却掷地有声。
空气静得可怕。
徐厉容铭的眸紧紧盯着河面上的最黑暗处,似乎要把那层黑暗给穿透。
“徐总,别人利用了您的仁义。”离落仍然无情的指了出来,“仁义是要有原则的,对待有情有义的人,要仁义相对,但若对待卑劣的小人,过多的仁义就是纵容,徐总,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徐厉容铭的身形晃动了下,手指抠紧了树干。
“就算是这样,可今天的事仍然查不到任何疑点,你要让我怎么去做?我怎不能无缘无故地动手抓人吧?”徐厉容铭内心的焦躁达到了极点。
离落叹息一声,沉吟着说道:“徐总,既然敌人隐藏得极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慢慢来了,但狡猾的敌人总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只要您心里清楚了,机会肯定会有的。”
徐厉容铭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借着不太明亮的路灯点燃了,狠狠吸了一口,心头的郁闷才消失了些。
“离落,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好好盯着她,只要有什么异常的发现立刻报告我。”他手指紧紧弯曲,声音狠唳阴沉。
“好。”离落郑重点了点头。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还想坐下。”徐厉容铭挥了挥手,让离落走了。
河风飘过银杏叶轻柔的轻抚着他的脸,他坐在河岸的木椅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一支烟吸完了,他扔掉烟蒂,突然朝着翔龙阁的二楼走去。
二楼的豪华公主卧房里。
雪薇坐在床沿,头发凌乱不堪,一边脸颊肿起,脖子上还有二道小小的血口子。
小池正站在旁边给她轻敷着。
“小池,能不能轻点,好痛。”小池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可冰水敷上去,雪薇仍然感到痛,她嘴角噙着阴冷的光,满脸的穷凶极恶。
“好的,我再小心点。”小池只得小心又更加小心了。
现在成名后的雪薇脾性比以前更加反复莫测了,就连学心里学的小池都看不懂她的心思了,很多时候,她都会坐着发呆,有时行为会变得更加诡异莫测,很多时候都是独自一人呆着,不让她靠近。
更让她不解的是,她的阴睛不定,还有些她看不懂的行为,她经常会反复无常的或哭或笑,有时还会一个人自言自语。
小池把这归结为是因为在很大程度上情场失意而引起的焦虑症,她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现在雪寒松不在身边了,她其实就是个无人管的孤女了。
雪薇一手拿开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根香烟来,点燃,深深吸了口。
门突然开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