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住的地方附近的一家商场名字发给她,然后去了那边,她开车很快就到了,下车抓住我的手就将我往车上拖。
察觉到我的拒意,白助理气的眼睛都有些红的对我说:“少爷从和你分开回去那天开始就什么东西都不吃,刚才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腿骨折了!瞿禾,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和我去别墅,至少让他能吃点东西!”
我愣住,被她拖上了车,车子一路疾行奔着别墅而去。
我离开过这个地方很多次,可它就像是有魔力,我就算是跑开,还是会被重新带回来。
难道,屠泽的直觉,是真的么?
白助理带我一路从房子大门奔进去,三楼楼梯边站着两名医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看到白助理,过来说了一下情况:“他不配合,骨折部位勉强已经固定好了,但是营养液打上去就被他自己拔了。”
“那让人盯着他呢!”白助理气急败坏的说。
医生叹口气:“他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派了护士看护着,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背过去,谁也不敢扭着来。”
白助理看向我,近乎哀求的对我说:“现在只有你才能劝劝少爷,瞿禾,我无意阻拦你离开,可是少爷从来没有过朋友,好不容易认识你,还没怎样你就也要走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被抛弃的感觉……”
我又听到了屋里传来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两个小护士站在少爷的门外,紧张又不敢进去,我深吸一口走过去,敲了敲门。
屋里又是一声巨响,什么东西砸在门上了。
我开了门,一只花瓶又飞了过来,正正的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眼前顿时血流如注。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满屋狼藉,地上躺着已经被砸坏的大提琴,刚才摔在门上的应该就是它的琴套,琴已断裂成两半,只有琴弦还勉强连着,若是琴也会哭,那现在它一定在哀鸣。
我头上的血滴在了衣服上,还有一些掉在了琴面板上。
床上的人看清是我,用力一挣扎,掉在了地上,摔痛了伤口,抱着腿低声呻吟。
我踩着一地的物品残骸走到他面前,跟医生一起把他抬回床上,他声音抖着对医生说:“给她看伤!别管我!”
医生不敢忤逆他,走到我面前帮我看了看头上的破口说:“要缝针。”
我不声不响的坐在屋内的琴凳上,医生帮我伤口进行了缝合处理,少爷捂着被子浑身都在抖。
我没用任何麻药,咬牙撑着被缝针,浑身疼的出冷汗,缝合完之后我走到他身边,掀开了他的被子,他看向我,满脸都是泪水,然后将头偏向了一边。
我拉住他的手,比以前更冰凉了,也瘦了非常多,他想收回去却没有我有力气,我在他手心里写字,问他想吃面还是米饭。
他哽着不说,我将他的手放回被子,下楼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