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担心着丧心病狂的周禹谨还会来对我做什么事。
此后大概每隔一天,我都会被带到一个小木屋里受刑。
如古代罪大恶极的犯人,每天遭受着形形色色的刑罚,每次我都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然后会有手下给我灌参汤,说是要用参汤吊住我的命。
就是不让我死。
我在心里恨毒了周禹谨,从方浪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这么狠毒的人了。
我一次次在生与死中徘徊着,这种严酷的折磨方式,一次次刺激着我的身子与神经,就是一个精神再强大的人也会觉得自己会慢慢被折磨疯的。
而我彻底陷入了绝望,是真的很绝望。
不过越是绝望,我就越不可能向周禹谨低头,从被关进来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跟他服过一句软。
有时候他会来守着我,看着我活生生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但有时候他也不会来,只是让易阳守着我。
只是易阳在的时候,我会受的轻些,易阳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看着打手收拾我一番。
好几次他也悄悄跟我说过,其实周禹谨不坏,我只要给他服个软就行了,周禹谨一直都在我给他服软。
我低头不说话,任由身子上的血一滴滴往下流着。
“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这你把人给捅了,最后还不认错,你犟啥。”
易阳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戴着口罩,从口罩震动的频率看得出来,易阳很激动。
我已经奄奄一息了,被折磨地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我哼唧着,好半天才拼出一句完整的话,让易阳到我的身边来。
易阳看到之后让打手停住了往我身上抽着的鞭子,随后站到了我的跟前,把耳朵贴在了我的嘴边。
感觉到他的温度的时候,我稍微一愣,然后结巴地问着,“易阳,我求求你,你能告诉我冯天伦现在怎么样了吗?”
易阳听了之后看向了我叹了一口气,好半天才长叹着,“你这个傻子,他跟蔷薇逃到了南方去了,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过着快活日子呢。”
一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好,还好,果然是这样,他们逃出去了,那阳阳一定也逃出去了。
这样的话,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易阳看着我这个样子,又骂了我一句傻子,然后悄声跟我说着,“傻丫头,这事没多少你的事,你给认认错,等着他来的时候,你求个饶,说不定就放出去了,难道你想在这里呆一辈子,把整条命都搭进去吗?”
易阳说这话的时候说的恳切,“你听我的,别死扛着了,现在他就是心头一股子火,找不到发泄的,所以拿你开口,但他真的不是那种杀人如麻的坏人,你没有必要这样。”
越是听易阳说着,我就觉得越发可笑,这怎么可能,那样一个男人,对蔷薇,对自己要娶的女人都能下狠手,对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能那样做,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从他对付我的手段来看,处处透着阴狠,堪比妇人心。
呵呵呵,指望这样的人放了我,那还不如我自己救自己呢。
就在我被人胡乱抽了一顿之后,易阳冲身边的人招了招手,告诉他们出去之后别瞎说,自己机灵点。
那几个打手当然知道什么意思,急忙松开了我,要把我带回那个小铁屋,继续把我关着。
“今天的参汤还没有喝呢,我要是死了,你们交代得起吗?”我仰着头嚷嚷着。
身边的一个打手愣了愣,一脚朝我踹过来,骂我不知好歹。
易阳看到之后瞪了他一眼,“哼,别他妈不懂规矩,连周先生的心思都看不透的话,别说到时候我不保你们。”
那个打手被这话吓得不轻,急忙去一边的柜子上端来了一碗早就备好的参汤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贪婪地喝着那碗参汤,很热的汤,滚烫地灌下去之后,瞬间你就觉得身子都暖和了。
就在参汤灌下去之后,我也觉得自己像是恢复了一丝的力气,这个时候我突然朝着门边的方向冷笑了一声,“哟呵,周先生,今天都结束了,你才来啊。”
我的话刚刚一落,身边押着我的一个打手立马朝门边的方向看了去,而我看着他这个样子,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狠命推了他一把,然后朝着看准了好久的铁门直接撞了过去。
用脑门直接撞。
快一点,狠一点。
疼过那一刹那,就能彻底解脱了。
当我一头撞上去的时候,发出一阵巨大的闷响,随后我就感觉到血从我的脑门上大股大股地流了出来。
甜的?
我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然后脑子就晕了,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