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语重心长地对孔新平说:“你啊,怎么就跟那两个小魔王顶上了?”
孔新平知道这是杨果在拉拢他,他很识时务地对杨果行了一礼:“谢杨大人解围。”
不过孔新平那表情跟平常一样死板,没什么变化。
杨果一挥手:“举手之劳而已。你今天怎么有心思到这春雨楼来?以前没见你来过。”
孔新平说:“以前也来过一次,喜欢,不过没钱,不敢来。现在有钱了,那就来转转。偶尔这么扔一次,也不至于揭不开锅。不过听过之后发现,也就是那样,没什么特别。”
杨果和另外三个旅正的眼神都颤了颤:“孔大人好大的口气啊!”
孔新平憨憨地一笑:“都是公主殿下、体恤。”
杨果他们几个人心里就一阵发颤。
他原来想着,董宛如死了,那两个小崽子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问题,就算董怀是一等亲王,可他的手毕竟伸不进后宫,所以他才投到了庞家门下。
可谁知道这孔新平不声不响地攀上了长公主,一次救驾有功就被破格提拔,当时那赏赐的金银可不少。
从今天晚上他这花销来看,八成这是又得了赏。
难道说子兮公主这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皇后死了,她手里的钱仍旧多得能打水漂玩?那他们这几个现在去公主那边套个近乎,能不能也套些银子花花?长公主不过就是个孩子,讨个孩子的欢心还难吗?
报着这种心思,杨果他们拉着孔新平就去酒楼吃酒去了。
要想接近长公主,怎么也得有个牵线搭桥的人不是?尤其是杨果这种已经弃了董宛如的人,又要投回到人家闺女名下,没个人牵线,还真不行。
事情的进展基本上跟孔新平的设想差不多,几个人在酒楼里推杯换盏,喝得好不快活。
人喝多了酒就爱说话,什么都说,于是,孔新平就大吐苦水,说这个校尉当的不顺心,要不是这是公主给讨的差事,他就不干了。
那三个旅正赶紧说,你太见外了,以后就拿我们当兄弟,你说啥我们听啥。
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庞家,说起了庞家那个被霍宁糟蹋了的媳妇,又说起了霍宁。
霍郢带着儿子回西北的路上病倒在了一家农庄,这家农庄属于胡家,是胡家一个旁支的少爷在打理,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反正最后霍宁就跟人家这农庄的小姐搅在一起了。
霍郢回到西北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胡家写信向胡家求亲,胡家最一开始好像是不愿意,可后来再一想,左不过就是个小妇生的贱种,人家霍家在求婚书信上连小姐的名姓都说得一清二楚,说明已经跟那贱种有了首尾,这种不干不净的丫头留下来会脏了门楣。
于是胡家就同意了霍家的提亲,再过三个月就把姑娘嫁过去了。
几个男人都猜测,订婚三个月就结婚,这么急,该不会是肚子里已经有了野种了吧?说罢,几个人哈哈大笑。
孔新平起初没把这事当回事,可等到后半夜,他的酒醒了,在梦中突然想到胡家不就是定王的岳丈家吗?孔新平一下醒了。
他看了看自家的房梁,又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媳妇和小儿子,唉……该雇人给房子吊个天花板了。
第二天一早,何子兮刚刚洗漱完毕,程童就来报,声音特别小地说孔新平来了,把何子兮惊了一跳。
这大天白日的,皇上还在前庭,孔新平一个大男人进后宫,他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