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在昏迷前想到,大皇子竟然会武功?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大皇子送王彦回到王家,王会亲自拜谢大皇子。
王会似是感叹道:“我孙儿和公主相识已有一段时间,两小无猜。皇上突然降旨将公主许给不良于行的沈家少爷,我孙儿替友不平,实在是鲁莽了。”
大皇子也就像是无意中说起一般:“庞皇后去了御书房摒退众人,不知道跟父皇说了什么,父皇突然龙颜大怒。”
王会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大皇子一语双关地说:“大学士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将来,我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大学士。”
王会道:“能得大皇子看中,王某三生有幸,定当为大皇子孝犬马之劳。”
大皇子和王会两个人心满意足地相视而笑。
大皇子又说:“近日王少爷精神激昂,还请大学士多多宽慰。”
王会说:“我孙儿突发疾病,可能有几个月不能伴于君侧了。”
大皇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未央宫中,何子兮拿着圣旨,心里一片平静无澜,可手指不可抑止地颤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抖。
沈家,世家大族;沈少堂,沈家嫡子,虽然腿瘸,却远不是瘫在床上不能动。
这么想来,这一段姻缘她不该有抱怨才对。
书玉轻轻唤了何子兮一句:“主子……”
何子兮扭过头,却看不清书玉和程童的面容,视线在她的眼中被泪水扭曲。
何子兮吸了一口带着湿意的空气,问:“王彦呢,他没有过来看我?”
程童回答:“王彦少爷去了皇宫,在正阳门口被大皇子截住了。”
何子兮的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从下巴尖上一滴一滴落在明黄的圣旨上:“截得好。”
说完,何子兮站了起来,用一只手抓着圣旨的卷轴,长长的圣旨拖到了地上,随着何子兮迈动的步伐,圣旨在筵铺上一下一下地前行。
何子兮静静地说:“我是许过人家的女人了,将来就算是父皇收回圣旨,我也不再贞洁,不可能嫁进王家那样清贵的门楣了……”
书玉说:“王少爷不会在乎的。”
何子兮突然转身:“可我在乎!我在乎王彦,我在乎王彦的家人怎么看待我,我只想为王彦争光,我不想给他摸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受不了一辈子被别人当做贱妇,更受不了我还得在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面前伏低做小!”
书玉和程童一起沉默了。
何子兮哭着笑了:“准备一下,去见见沈少堂。如果是个服管教的也就罢了,不服就弄死。我守一辈子寡也不会屈服于一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