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兮说:“不论谁来问我,父皇都是被庞皇后毒杀!”
定邦王一听,明白了,八成是何子兮动手杀了德顺帝。
何子兮追问:“外公,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定邦王说:“大皇子是项太后亲自抚养长大的。”
“可是太后看重皇家体面,大皇子是庶出,只要有嫡子在,太后不会让大皇子成皇。”
定邦王幽幽叹气:“他本来是嫡子的……”
何子兮不解:“可是当年他的生母不是弃父皇而走吗?他是在宋氏离开父皇后才出生,我就是在深宫也听到过些许传言,说大皇子不是父皇亲生。外公,你隐瞒了我什么?”
定邦王摆摆手:“上一代人的恩怨罢了。”
何子兮虽然没有再问,可她心里充满了好奇。
何子兮说:“既然外公担心太后,那我们就把皇宫控制住。现在对我们最有利的是,除我们之外,没人知道父皇已经驾崩,今天凌晨我们就能赶回宫中,首先取得传国玉玺。请外公把那批死士借我一用,加上孔新平等人,大不了在皇宫中打一场。就算打,他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外公到时候在宫外控制住大皇子,同时诛杀庞家嫡系,那宫中动乱很快就会平息。风波过去,致儿就是九五至尊!”
一阵风吹过,树林在黑夜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定邦王抬头,只能看到头顶上摇晃的树叶。
定邦王说:“可以,但是如果何州带兵回援,老夫立刻撤回南召,保存实力以图后事。”
何子兮疑惑不解:“为何外公认为皇叔一定会回援?”
定邦王一摆手:“行了,你赶快回去吧,老夫去调兵了。”
定邦王骑上马,一眨眼消失在夜幕中。
十三突然出现在个性身后:“定邦王走了。”
何子兮点头:“麻烦你送我回马车吧。一进城,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好多。”
很快,銮驾出了一点小骚乱,二皇子和何子兮共乘的马车的车辕突然断裂了一道缝,随车的禁军赶紧去路边的树林里找了两根木头绑在断裂处。
就是趁这么个机会,何子兮回到了马车上。
二皇子何致正在睡觉,睡梦里轻轻呼唤着娘亲。
何子兮的喉咙里一阵酸涩。
天色快要亮起来的时候,銮驾进了京师城,在城门两边等着过城门的百姓全都跪倒在地,谦卑地把额头触地。
何子兮一想到接下来的这一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她就心潮跌宕,这一宿一点都没睡,此时看着跪拜在地的无辜百姓,她心中说,快点走吧,不要来京城,也许京城要乱了。
銮驾还没进皇宫,孔新平和白仲琦还有其他听令于定邦王的御林军将领已经在皇宫里严阵以待了。
本来今天白天不是孔新平当值,可他接到定邦王和何子兮双重命令之后,愣是从被窝里钻出来,召集齐了人手到皇宫集结。
庞彻专门问他,来干什么,孔新平说突然想起来,应该好好操练一下,庞彻笑笑也没当回事,今天皇上回宫,宫里多一个人值守也好。
德顺帝生病的消息早就到了宫里,可宫里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病,病得怎么样,加上德顺帝正值壮年,一直没病没灾,谁也没往驾崩的方向去想。
就是太后这个当娘的不放心,一大早就到明政宫去候着,怎么也得看看儿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