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没有给何子兮更多时间思考,猛地一挺身,何子兮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霍肆一边啄口勿着,一边感受着,一边策马狂奔。
何子兮躺在他的身下惊呆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霍肆目光灼热地看着何子兮,何子兮觉得那道目光真的是要把她吞吃下腹。
…………
事毕,霍肆用何子兮的手帕蘸着茶水帮何子兮擦手,他赤身坐在榻边问何子兮:“可学会了?下次换你来弄,可否?”
何子兮呆呆地仰面朝天,十指都又酸又麻,还在微微颤抖,霍肆说了什么她其实并没有完全听进去,方才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力太大,现在还处在消化不良当中。
何子兮傻掉的模样讨好了霍肆,霍肆躬身在何子兮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带响的。
珠玉被叫进去更换软垫的时候,脸色很红,她不是故意要察觉房间里发生过什么,而是所有门窗都大开,她们这些习武的人耳力都好,那床榻摇曳之声实在是不得不闻。
珠玉走进御书房,发现霍肆已经穿戴整齐,拿着一件女式衣服比比划划要给何子兮穿却不得其法,自家主子虽然衣冠不整,发髻凌乱,一看就是厮混后的模样,可好在中裤还在,就连裤子上的扣都还是她早上扎的那个,珠玉悄悄舒了一口气。
可霍肆那一脸的顺心得意是怎么回事?湿透了这大半个软垫的粘液又是怎么回事?
珠玉忙了半天才都收拾妥帖,霍肆亲自给何子兮洗手,何子兮全程面无表情。
霍肆饱足之后,心情颇好,竟然要帮何子兮梳头,硬是从珠玉手里接过玳瑁梳,一点一点把何子兮的长发梳通。
何子兮的发质遗传自钦烈太后,发色微褐,有卷且又软又细,一旦打结很难梳通,也就是珠玉已经习惯了拾掇何子兮的头发,要是何子兮自己梳头,一旦梳不通就使劲扯断拉倒。
可霍肆竟然有这个耐心,一点一点帮何子兮把一团乱的头发都理顺。
何子兮坐在炕桌边低头批改奏折,霍肆就跪坐在她身后梳头,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御书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何子兮笔尖的沙沙声,何子兮觉得这一刻内心特别宁静,好似生活就应该这样。
霍肆的手很大,很粗糙,可也很巧,他拿着梳子轻轻拢过何子兮的头皮,细腻柔滑,何子兮就好像在享受头部按摩一样惬意舒适,从头顶到后背泛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头发全都梳通了,霍肆亲了何子兮的后脑勺一口:“公主觉得在下的手活可还受用?”
何子兮一下挺直了腰背,这话她怎么听着另有深意呢?
霍肆把梳子交还给珠玉,发髻就得珠玉来盘了。
霍肆从榻上下来,站在一旁看珠玉挽头发,说:“公主那双柔荑天生丽质,是世间难得的臻品,可疏于教导,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今后霍某愿长与公主切磋,助公主有所长进,公主亦不必太过感激。”
何子兮咬着后槽牙抓起奏折朝霍肆砸过去。
霍肆轻松接住。
何子兮还是得乖乖坐着让珠玉梳头。
霍肆翻开奏折一看,正是给谨王邀功的那一份。
何子兮喝道:“你还看!”
霍肆把奏折放回何子兮的炕桌,说:“我觉得公主的处置很恰当,大气。可谨王这么做的深意,公主不得不深思。”
何子兮探究地看着霍肆,问:“女子干政,现今朝中对此的非议非常,侯爷竟然不觉得女子干政不合祖宗之法吗?”
霍肆点头:“确实,牝鸡司晨乃亡国之照。”
“那你为何?”
“虞朝亡了,我才更容易开创一个新的朝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