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现在的朝局来看,这倒是好事,要是霍肆真的对子兮死心塌地,那谨王面对的形势更加不利。
太皇太后又长叹一声,当初给敬儿一个谨王的封号,就是为了提醒他要处处谨慎,可这孩子一点都不听话,就像是小时候在菜园子里顽皮,抓不到那条小蛇决不罢休,然后被蛇咬了,把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只有他自己高兴地手舞足蹈。万幸那蛇没毒,敬儿被咬后直嚷着要吃蛇,别人都以为是他是因为嘴馋才抓蛇,只有她这个当祖母的知道,这孩子吃蛇是为了报那一咬之仇。
这样的孩子,现在能消停下来不跟何子兮争斗吗?
霍肆接下来云淡风轻地说:“太皇太后一心维护谨王,不知可有心力再想念秦国公主?”
霍肆一提起秦国公主,太皇太后刚才还能勉强维持平和的脸立刻露出惊惧之色,她的声音细微地抖动:“秦国初至塞外之时曾无故流产,可是你做的?”
霍肆满不在意道:“太皇太后觉得是那便是吧。”
太皇太后脸色铁青地看着霍肆。
霍肆双手一摊:“所以,太皇太后你看,臣是很有诚意的想和太皇太后结交,太皇太后对臣却百般刁难。西北运河一事也是太皇太后先在臣的面前提及,并非臣向太皇太后所求,若是能办成,臣自然为我西北百姓对太皇太后感激不尽,若是太皇太后对西北运河并不感兴趣,臣也不强求。眼下臣倒是有一件要紧事,不便让公主出面,希望太皇太后帮衬一把。”
又过了两刻钟,霍肆送走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脸色阴郁,很不好看,霍肆送太皇太后出门的时候,满脸笑意。
霍肆目送太皇太后的车马离开,小厮双手把一张纸条递向霍肆:“爷,这是宫里刚传出来的。”
霍肆的眼睛亮了亮,今儿那丫头破了身子,难道是累了,这么早就寝?难为她了。
他明明已经熟透了上下绣床的规程,自认为已可做到酒池肉林岿然不动,可还是被何子兮那点生涩的撩.拨引出了心底的饿鬼,那时光满脑子没有别的念头,只想着进一点再进一点,恨不能填满了她全身才好,他这军用的体格,本是用来和千军万马厮杀的,却用来和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厮杀,就算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忍着,可她生生受了一回也是真的,还没等休息,又跑了一趟郊外的宅院,她这会儿怕是要散架了。
想到这里,霍肆真是痛恨那一道宫墙,阻隔得他不能拥着佳人入怀。
霍肆一边恨墙一边展开了手里的纸条,然后他原本红润的脸色开始了各种变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绿,最后都成了紫色。
霍肆把纸条往地上一扔:“日日思君不见君……”半天之前还在他身下娇艳欲滴的女人,这会儿就在美貌太监的背上写意传情?
这句子究竟应该怎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