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南少白应该是吃醋生气了,然而,此时看着他那张脸,她却想起曾经,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为他落泪的情景来。
陶梦园想同情他,可,一想起他曾经给予自己的那些伤害,她却又同情不起南少白来。
沉默一下,陶梦园收定心神,语气冷淡。
“他的手受伤了,开不了车,就算勉强开车,也只会出车祸,而他的伤,是由我所造成的,所以,我有这个义务送他回家,你先回去吧。”
话毕,她朝姜南段走来,扶着他出去。
刚没走两步,陶梦园突地又想起什么来一般,不禁又回头,朝南少白叮嘱了两句。
“哦,对了,如果你还没吃饭,回去的时候记得吃饭,待会离开时,帮我关好门。”
叮嘱好这些,她才收回视线扶着姜南段走去。
这旁,南少白静静地看着。
他不喜欢这样的局面,不喜欢在面临二选一的情况下,她选择的是别人,南少白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陶梦园,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彻底完了,不信你试试!”
类似于威胁的话,听进陶梦园的耳中,使她走着的脚步再度停下,身旁,姜南段皱眉地看着她,也不敢吭声劝什么。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致使陶梦园太为难。
所以,沉默一下,姜南段终究忍不住轻轻开口,准备让陶梦园留下,自己打出租回去。
“梦园……”
不曾想,几乎是在他出声的同一时间,陶梦园也立马转回头,看向了南少白,她眼中带着愤恨与冷漠。
“彻底完了?南少白,我们本就完了,又什么时候开始过?别忘了,离婚证我们都领了,你现在说这些,又想表达什么?南少白,造就我们今天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可曾想过,今天你面临的局面,是我曾经也面临过的局面,我无数个日日夜夜为你的背叛而落泪,这些你又看见了吗?”
闻言,南少白一呆。
他怔怔地看着她,一句也答不出,此时竟然有种语塞的感觉。
陶梦园冷笑一声,再不废话,扶着姜南段便走去了,姜南段沉默,似乎并不打算多嘴。
这样的局面,无论谁对谁错,他作为外人,都不应该去插嘴什么。
清官都难断家常事,他无论帮谁说话,都会有种落井下石的踩低嫌疑,所以,干脆聪明地不作声。
接下来,陶梦园扶姜南段进电梯了。
南少白就这样一直呆站那儿,眼中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她跟别人走了,记得前几天,她还很傲娇跟他说,她的桃花同样可以很旺呢。
现在看来,她还真说对了。
只是为什么?曾经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拥有她,却不去珍惜,现在失去了,反而才看到她身上的优点与美好呢?
难道,这就是人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犯贱行为?
男人呆呆地瘫坐在地,自嘲地苦笑着,地板凉凉的,很舒服,可,看着它们,南少白却一心狠,大吼一声地一拳猛砸地板上。
“啊!”
瞬间,麻痹的骨裂感传来,手指的关节处那里,马上现出血来,连地板都染上了。
地下停车场里。
陶梦园扶姜南段坐好,然后才走过来,自己坐主驾驶座上的。
这车是姜南段的,他开车过来,所以,她得用他的车子,把他送回去,这样,才可人也回去,车子也回去。
路途中的时候,姜南段侧头看她一眼,虽已心知,却还是不死心地问出来。
“南总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前夫?”
闻言,陶梦园眼眸动动,她沉默着没吭声,见此,姜南段又径直苦笑了一声,自个在那说着。
“先前出差云南大理的时候,你跟南总明明就是夫妻关系,明明就认识,却要在我面前装不认识,陶梦园,你瞒我瞒得还真深。”
见他这样说,陶梦园有些内疚。
“对不起。”
男人把头侧向了车窗外,似乎不想再听,身旁,她解释的声音传来。
“那时候,我们已经在办理离婚手续了,所以,为了工作,也为了避免让公司的人以及老板你对我产生别的误会,我才选择保密。”
刚好在这时,前方就是医院。
陶梦园一下打转盘拐进去,姜南段见着了,立马吃惊地看过来。
“梦园,你……”
她微微一笑。
“先斩后奏嘛,学你的。”
男人微怔,忽然想起,自己上次请她吃饭,好像也是用的这招,便无奈地笑笑,摇头。
“罢了罢了,那就进医院看看吧。”
刚才,陶梦园坚定地要送他回去,一方面是把他车子开回去,另一方面,就是带他来医院检查。
不然的话,她完全可以帮姜南段拦辆出租车,随便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