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边都是桌子上的东西被人无情扫落在地上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她只听得见两个人沉重的呼吸与愈发缭乱的声音。
这几日为了谢漫远的事,陶梦园忙得焦头烂额,到处打电话托关系暂时将事情的发展压了下来。
她甚至也亲自去找过谢漫远,商量对策,可谢漫远也像是知道自己闯了祸似的,躲得人影都不见了。
只让同事传了话说她因为要避风头,外出散心几天,等风声过了,就会回来了。
南少白听见陶梦园打电话时的声音,正从衣柜里拿出几条领带挑挑选选。
听见陶梦园在那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电话那头的人仍然不为所动,甚至直接将她电话挂了,他便冷冷一哼。
“她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情,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又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陶梦园那时候正在家里,看见他站在更衣镜前为了几条领带纠结不定,干脆跳起来往他脖子上一挂。
“我就是太监了,怎么滴?”
有时候他真是恨她恨得牙痒,索性将手里的东西往床前凳上一丢,再重重拍了她的屁股两下。
“是不是太监得检查过了才知道,自己脱,还是我帮你,嗯?”
她知道他存了怎样的心思,也知道戏弄他其实是件极好玩的事情,所以笑呵呵地赶忙用力将他推开。
“脱什么脱?你若是有空,不如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再后来,他真是以为她要请他吃饭,可她又说不如把他的朋友都叫来。
他听到时,微眯了下眼。
“你想叫我的哪个朋友过来?”
她便神秘地嘿嘿一笑。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要找明星拍广告,不如,就请你们广告部的部长过来,吃饭时顺便谈谈?”
他说。
“这块的事情不归我管。”
其实心里已经明镜,觉得这小女人不是真心要请他吃饭。
陶梦园娇嗔地咬了下唇瓣,用力将他推压到床铺上。
南少白皱眉正准备起身,却见这小女人已经站在他跟前,一颗颗拉扯开衣服上的扣子,一双媚眼微眯,颊畔两朵梨涡若隐若现。
他索性便失了再爬起来的兴致,勾唇看着她所有动作。
陶梦园单腿屈膝向前,压住他身侧的床单,手指轻挑向上勾住他的下巴。
她笑着。
“南先生,怎么样,这样还不归你管吗?”
“不。”
陶梦园小手伸到后背,将勾一解,南少白的耳边只听到的轻轻的一声“嘣”,就见她肩头的两根细黑色肩带下落。
陶梦园继续歪头。
“现在归你管了吗,南先生?”
南少白唇畔的笑意愈深,面上虽没有什么,可是身体却早就为她反应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拂了一下她细细软软的长发,却被她轻而易举给躲开了。
他的喉间干涩,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他就记得她当着他的面,葱白一般的小手勾住蕾丝小内的边缘,在他微眯着眼睛心跳加速的时候,缓慢地,沿着肩头向下推去。
接下来。
南少白想着便微眯了眼睛。
临出门前的那场纠缠,不管是她跟他,都像拼尽全力一般。
混乱之中,他到底是答应了她的所求。
上午他连公司都没去成,午饭后便急急往公司赶。
所以就连她今天的穿着,再到她订的餐厅,他都是到现场之后才知道的。
只没想到她会穿着一件旗袍。
陶梦园察觉到他来了后,转头往这儿看,一见,她立马迎过来,南少白挑挑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的脚,陶梦园穿着不高也不低的高跟鞋。
恰好,正是这样合适的高度,衬得她那身旗袍更加好看了。
男人眼眸动动,越发觉得陶梦园有魅力,俗话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平时的穿着打扮就已够吸引他,现在再突然这样一变换,他立马又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上次她在日本时,她穿的和服,也是让他有种特别亮眼的感觉,然而,又在这一刻,南少白想起了朱彩池,那个女人,自上次发生车祸后,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他一直照顾着朱彩池的生活起居,甚至她的住院费用。
原本已经不准备理朱彩池的他,完全没想到,一场车祸,会将两人重新牵扯到一起,甚至,在他认为,那场根本不是意外的车祸,而是人为的车祸下。
至今他都没查出,到底是谁想对朱彩池下毒手,是她在夜场里得罪的涉黑大佬?
南少白也不是没往这方面去想过,只是,因着一直没有最终确定,所以,他也无法肯定而已,现在,他是抛不开朱彩池的了,哪怕这点会让陶梦园心里很不舒服。
如果不管不顾朱彩池,她可能会真死,因为,分明有人想弄死朱彩池,否则,那场人为车祸如何解释得通?
就在南少白出神地想着这些的时候,陶梦园已经迎过来了,嘴角带着微笑。
“你们来了?”
闻言,他的意识才稍稍清醒,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跟在身后的几人,然后收回视线,朝陶梦园轻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