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园轻声打断。
“有些话到现在我都没有机会说。”
“你有话就讲。”
南少白那边明显有些焦躁了。
陶梦园深吸一口气后才道。
“曾经我想过跟你复婚,特别特别想,那时候我一副心思都在你的身上,也觉得你就是我全部的生活,可是那时候你不要我,我也渐渐找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南少白很想在电话里同她说对不起,不管过去都发生了什么什么,到了现如今,他除了说“对不起”以及在往后的日子里加倍地对她好以外,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做的了。
陶梦园笑了笑。
“可是现在我知道了,自己的生活应该自己负责,你只有首先爱自己并对自己好了,才能要求更多。”
南少白如鲠在喉,还是抢白。
“你想要什么跟我讲,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给。”
他知道他的小女孩在一天天长大,她变得越来越独立自主,越来越……没那么需要他了。
五年前的她,一心一意只会在家里等着他的她,除了对他满腔的爱恋以外,再无其他。
可是现如今的她,经济独立思想独立,她有她想做的事情,有梦想有事业,有智谋有野心。
她变得越来越不像是从前的她,却也漂亮得,让人越来越离不开眼睛。
陶梦园笑道。
“少白,其实你一早就已经料到过程和结果,因为你早就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可我还是愿意去做那些无用功,你知道为什么吗?”
南少白没说话。
陶梦园道。
“那是因为,这些对于你来说或许并没有多少意义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却很重要,我想要的一切,以及我想给小兔子的一切,都应是我凭借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得来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也用不着谁的给予,我要什么,我自己有能力办到。”
“好,你无非不就是让我承认你的能干,好的,小野猫,我投降了,你确实已经很能干,再也不是当年我所认识的那个无知的小女孩,你很漂亮,也很能干。”
南少白由衷地说。
陶梦园笑起来。
“所以我们……”
“你想我死吗?”
南少白气急出声,却又换了个语调,沉声。
“你想死吗?”
“南少白,我们都不死好吗?这样的感觉太不好了,你知道吗?从我们认识开始,从来都是你想把我怎样就把我怎样,所以,要么你重新追我,要么,你就再给我一点时间冷静一下,暂时别来找我好吗?”
陶梦园说完了电话便过安检。
从流砂市飞往申城的飞机竟然没有晚点,很顺利地便将她带回那个地方去了。
她是出了机场才想起将已经关闭的手机打开的。
打开时,南少白的短信正好映入眼帘,很简短的一排小字。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因为,我是你的。”
陶梦园被酸得牙都掉了。
赶忙捡起来后冲出机场,已最快的速度打车到医院去了。
大伯父跳楼,大伯母住院,这件事可算是闹大了,以至于她到医院楼下的时候,差点没从重重包围的记者团中冲进去,幸亏陶然下来接应,她才顺利到楼上去。
陆赫笙赶到医院的时候,陶然已经独自一人在走廊上站了很久。
陆赫笙给她打完电话上来,陶然一见是他立马奔上前。
“阿笙,我姐姐进去了,她现在跟大伯母两个人待在一起,一直待在一起,我很害怕,怕他们再伤害她!”
陆赫笙扶了下陶然的肩头才往里走。
病房的门是从里面被人反锁的,无论他怎么去拉,就是无法将门打开。
“梦园!”
陆赫笙用力拍门,拍了半天,里面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赫笙又拍了几下,陶然已经开始担心。
“我姐姐她不会有事吧?完了,是我打电话叫她来的……”
陶然已经作势要哭,可怜巴巴地望着病房的大门,整个人焦急得都快崩溃了。
“砰!”的一声轻响,耳后是楼下汽车的呜鸣声和突然响起的尖叫与嘈杂声。
这一层的护士站有人开始惊呼,一边惊呼一边往声音的来源,也就是阳台狂奔。
越来越多的人惊叫着在阳台聚拢。
陶然莫名转头去望,陆赫笙却已更着急地拍门。
“梦园,开门!我是阿笙,你先把门打开!”
陶然循声向着阳台奔了过去,不过刚刚挤出去个脑袋,突然便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尖叫起来。
陆赫笙一见陶然那样更是着急,再也不管一切,用力将病房门给撞开。
撞开了门,才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周围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