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楼,公司的周年酒会就在七楼。”
他说着又沉默下来,盯着她骇怕到极点的模样开始冷笑。
“可是怎么办呢?小爷我就算是头狼,对生病的女人也没有多大兴趣,更何况……是个还喜欢穿T恤印个狗头的白痴女。”
见那男人一副鄙夷到家的模样,她郁闷。
“那不是狗头,那是大嘴猴……”
“闭嘴!”
他的唇角已经有了一丝抽搐的模样。
她心下害怕,又要惶恐,他已经放下手中的杯子要走。
“谁要管那是狗头还是别的什么,关我屁事……”
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关门。
他离开以后,她还是看到床头柜上有他留在那里的冰袋跟毛巾。
再后来她追南少白追得紧的时候,也在公司的大楼或是南家的酒会上见到过他,只是那时候她眼里心里全都装着南少白一个人,她看不到其他,再然后她嫁进了南家。
从回忆里回神的时候,陶梦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南于斯,淡定地朝她点了点头。
“你好。”
对她,南于斯似乎保持着客气,至少,这一刻是这样的。
陶梦园只好也对他点点头。
“你好。”
看见南少白的脚步消失在楼梯上,她一急,作势又要去追。
“那个,我先走了。”
说着,就已经跑去,南于斯站这旁静静看着,并没说什么,一路走来,他见证她是如何追赶大哥的脚步,然后又嫁进南家的。
时至今日,她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嫂子。
心情莫名有点难受,南于斯迈步走去,不想再被影响情绪。
后来,陶梦园就逐渐知道了一些事,也知道了朱彩池的存在,她哭过,伤心过,可,仍旧怀有希翼,哪怕南少白已经开始向她渐提离婚意向。
这天。
她跟赖雅欣约了出来见面,来到俱乐部的门口,陶梦园一眼就看到站在门边打扮得十分时髦、穿着超级短裙却带着鸭舌帽的表姐赖雅欣。
赖雅欣诧异地望着面前的陶梦园。
“小姐,你是怎么了?没听我说要来打球么?你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你真以为自己家庭主妇啊!随便套件衣服就能出门了吗?”
陶梦园站在原地一脸无辜地望着赖雅欣,自从嫁给南少白以后,为了做好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她已经很久没有约过以前的朋友,也很久没有业余生活,这样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已经是她最好的装扮了。
赖雅欣无奈叹了口气。
“我知道姨父的公司现在出了点问题,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给我这个侄女打电话,可你也知道我跟你表姐夫之间的婚姻是用什么在维持,我帮他构建上流社会太太圈的人际社交,他许我段家二少奶奶的一世荣华。”
“姨父的事情我不是不想帮忙,可段家的那场争产官司以后,你表姐夫拿到的股份也不多,他现在一副心思就在他的外滩生意上头,这个时候再让他拿钱去救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陶家,他绝对是不愿也拿不出手,除非,我想就这样跟他把关系搞僵甚至离婚,不然逼他也是没有用的。”
陶梦园眉眼一跳,竟没想到陶父的电话已经打到表姐赖雅欣那去了。
赖雅欣叹完了气又斜了一双迷离妩媚的凤眼来望陶梦园。
“不过梦园,你也别说表姐没有帮你,你跟少白的关系不佳,则更别指望他会帮你,但这俱乐部里边随便抓个人都是过亿的身家,而且个个青年才俊,要是你有兴趣进去换一艘船搭,这事儿要能成了甭说是你爸的公司,就是你自己,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烦心。”
陶梦园看出表姐的意图,立时就往后退了一步。
“我结婚了,表姐!我已经结婚!”
赖雅欣蹙眉冷笑。
“你跟谁结的婚?你去,去叫他过来给我看看,我看他承不承认!”
赖雅欣总有这样那样的本领,几句话就让想要反驳的人再出不了声。
她拉她去换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和运动鞋,眼尖的赖雅欣还是一眼就看到小姑娘微肿的脚踝。
“这是怎么回事?南少白他又欺负你?”
陶梦园试图用手遮了遮其上的红肿。
“没事,只是有天不小心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吃了药已经好了许多,表姐不要担心。”
赖雅欣盯着那片青紫沉默良久,弯唇的时候抬头看她。
“那就走吧!男人最喜欢招人怜爱的女子!你就这样,最好不要改,自然有比你的他更好的男人愿意珍惜你!”
直到正式开始打球,陶梦园也没明白过来赖雅欣的意思,穿得太过时髦的赖雅欣根本就没有办法打球,只能拿着球杆跟在自己的一边,认认真真看着自己挥杆打球。
高尔夫这种运动,以前陶父出来谈生意的时候总会带上她,却是他在边走边谈生意,她顶多在其他叔叔伯伯的夸奖声中挥杆试着打一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