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应青走后,二狗愤愤的看了眼吴存续,心中骂道:这狗娘养的多管闲事,他们吴家人场上踢不过陆哥,场下却要用这种下贱的招数,等老子出来以后,一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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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思戒堂,不是一处大大的堂院,而是分布在兰陵社后部,几个互不相连的小房子,思戒堂是主管社内纪律部门的统称。圆社之内犯了错的都要到此悔过,少则一两日,多则十多日,像陆应青这样若不是宽大处理,就要被罚悔过九十日的,那是还从来没有过的。
陆应青几个人都被挨个带出,分别看管,互相都不知道各自悔过的地方。
带陆应青去思戒堂的是韩元洲,这位老兄刚才拿了陆应青二两银子,抵得上他两个月的月钱,此时态度要好不少。
两人并肩走着,有说有笑,外人根本看不出来是干嘛的。
“陆兄弟,你也不必过分担心,这思戒堂除了不能出去,吃得比平常差些外,实际也没啥。一人一间不用干活,也不用训练,倒比平常要轻松多了。”
陆应青道:“看起来韩兄是深有体会啊。”
韩元洲哈哈一笑,连连摆手,说道:“往日不堪回首啊。”
两人又聊了一阵,韩元洲是个实诚人,觉得自己拿了陆应青二两银子,又没帮上什么忙,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主动开口道:“一会进去后,我让人送只烧鹅来,给陆兄弟打打牙祭。”
“如此便有劳韩兄了,不过若是能给我那几位兄弟也送去的话,那便更好了。”
韩元洲微微一怔,没想到陆应青这时还能把其他几个兄弟放在心上,看来那几个待选死心塌地跟在一个社工后头,不是没有原因的。几只烧鹅和二两银子比起来,不值一提,况且陆应青出手阔绰,悔过一个月内必定还用用的到自己的地方,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又道:“酒就最好不要喝了,让人闻到了也是麻烦。”
两人穿堂过院,来到一处废弃的校场,场边有几间低矮的小屋,屋前还站着几位看守。
外人面前韩元洲不便再多说,只道:“陆兄,请吧。”
陆应青拱了拱手,道:“有劳韩兄了。”
推开门进去后,只见小屋内堆满的柴草,可活动的区域十分狭小,不过后墙上头开着一处窗户,开的比较高不能看到外面情形,但正好能让太阳照进来,这让陆应青十分满意。
陆应青上辈子没出道前,在体院的时候,也是个刺头,没少给教练惹麻烦。当时的体院流行军事化管理,陆应青自然也没少关过紧闭。和暗无天日,连躺都不能躺的禁闭室比起来,这个小屋的环境算是不错的了。
陆应青动手用柴草在太阳底下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躺上去以后,闭目养神,脑海里开始盘算万字商社的事情。不一会在懒洋洋的阳光照耀下,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