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被拖至宫殿外,被侍卫按在长长的木凳上,还未缓过神,杖棍一下一下打在身上,传来疼痛。
仿佛,被打之处,都皮开肉绽了一般。
疼痛的感觉,充斥着全身筋骨,揪心而麻木。
“啊……啊……”
一声声的惨叫,连声音都嘶哑了。
最终,白露忍不住疼痛刺心,昏了过去。
永寿宫内,太监跪地禀报。
“回禀太后,那姑娘,昏过去了。”
闻言。
太后冷哼了一声,阴声道。
“泼醒她,给哀家继续打!”
“母后,且慢。”
然而,就在太后话音落下,却被一个好听细腻的声音,叫住了。
“烟若,你别想劝哀家。她敢如此对哀家不敬,哀家杖毙她,算是对她的仁慈了!”
冷看了一旁的女子一眼,太后依旧是一副冷颜。
此时,她的怒气,恐怕是很难被平息的。
“母后,烟若知道,她对您不敬,死有余辜。可是,刚刚皇上派人传话给烟若,让烟若尽量能保住她的命。若是母后您把她打死了,烟若不知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偏头,疑惑看着女子,太后冷声问道。
“皇上?烟若,你且别诓哀家。皇上乃金贵之躯,怎可能会让你保一个低贱之人的命?”
只见,女子叹息了一声。
随之,摇头。
“这个,烟若就不知了。”
“不过,母后,烟若不敢骗您,确实是皇上让烟若保住那姑娘的性命。烟若猜想,皇上大概是为了皇兄,才会如此吧。”
原以为是求情,却不料,太后听了苍烟若的话,更加怒了。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留她了!”
阴狠开口,太后欲是命令太监,照着她刚刚吩咐的去做。
可下一秒,却被苍烟若拉住了衣袖,撒娇喊了一声。
“母后……”
女子嘟嘴,神色委屈,继续道。
“母后,您是知道烟若和皇上的关系的,难得皇上有求于烟若,若是烟若没能办到,岂不是更加僵化了关系吗?”
“母后,您就权当是为了烟若,就留她一条性命,好不好?”
一瞬,太后神情缓和。
无奈摇了摇头,伸手轻推了一下苍烟若的额头,异常宠溺。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这一次,哀家就饶她一命。不过,她对哀家不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若不让她长长记性,她还真就不知道哀家的厉害!”
一听太后的话,苍烟若笑颜逐开。
忽的,一瞬,又蹙眉。
“可是,母后,她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您还要怎样惩罚她?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可怎么办?”
轻抚着女子的手,太后笑了笑,道。
“放心,哀家自有分寸,死不了。”
说罢,对着太监又是吩咐道。
“去,把她给哀家弄醒,带到殿里来。”
“是。”
仿佛,像是做了一个极长的噩梦,在梦里,白露只感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被人践踏得一文不值。
而梦里的真实的疼痛感,充斥着全身。
“哗啦……”
一桶冰凉的水,从白露的头顶,淋遍全身。
原本以为自己身处梦境的白露,一瞬从昏迷中醒来。
疼痛感从每一根神经,传入大脑。
“快把她拖进去,太后正等着呢。”
随之,感觉不知被谁,拖着进入了宫殿内。
侍卫原想让白露跪着,却发现她双腿发软毫无力气,只得瘫软睡倒在地。
“檀香,让她再清醒一些!”
见白露如此,太后冷声命令。
下一刻,只见檀香拿着木盒,走向了瘫倒在地的白露。
不由分手,拉起白露的手,再次取了几根绣花针,狠狠的再次扎进了白露的手指尖。
“啊……”
白露恍惚虚弱,连惨叫的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
这时,一个宫女模样的人从外走了进来,来到苍烟若的身边,凑近,小声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住手!”
忽然,檀香刚欲再动手,却被吼住了。
只见,苍烟若突的离开凤椅,跪在地上。
“母后,够了,在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母后,您就看在烟若的份上,放过她吧。”
疑惑蹙眉,太后甚是不明苍烟若为何突然跪地为白露求饶。
刚开口欲问,门外却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王爷,王爷,您别为难奴才了,让奴才先通报一声吧。”
恍惚中,白露似也是听到了‘王爷’两个字,嘴角扯了扯,再次昏迷。
君时戈被夜白推至宫殿内,当看到在瘫软在地,浑身是血的白露之时,全身散发出让人畏惧的寒意。
猛然,将手中的折扇一甩,狠准的打在蹲在白露面前的檀香胸口。
一瞬,鲜血从檀香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