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推本王进去!”
见守门侍卫吃惊愣住,开口下令。
侍卫一瞬回神,慌忙走至君时戈身后,将他推行进揽月轩。
屋子里,轻将白露放在床榻上,眉头依然紧锁。
“主子!”
忽的,一个身影闪出,半跪在地。
而这个人,正是君时戈的暗卫,夜莺。
“本王可有说过,暗中护她,不得让人伤她一分一毫?”
“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遽时,君时戈猛的一拍木质轮椅把守,整个轮椅像是在底下安装了转盘,轮椅转动,正面对上夜莺。
霎时,身上煞气散发。
从袖袍中,滑落出一把银扇,握在手中。
猛的一挥,夜莺整个人,便是飞出了两米远,撞在桌边。
“噗……”
瞬间,鲜血喷出口中,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知道本王为何打你吗?”
一瞬,夜莺捂着胸口,再次半跪在地上,恭敬回答。
“属下知道,属下护白姑娘不周,理当受罚!”
冷瞥了夜莺一眼,君时戈转头,将视线落在了白露的身上。
“身为本王的暗卫,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你还如何护本王周全?”
闻言。
夜莺一瞬错愕抬头。
原本以为,主子打伤她,是因为没有护好床上的女人。
却不料,是因为……
“主子教训得是,属下保证,再不会有下次!”
“下去吧!”
待夜莺退下不久,茗香便烧好了水,端到屋子里来。
听命君时戈的命令,替白鹭将身上的血衣换下,轻轻擦拭着她被打的背部和臀部血迹,眼泪滑落脸颊。
刚擦拭完不久,夜白便回来了。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君儿,你这又是哪坏了?这太阳刚下山,就让我这把老骨头颠簸,也不怕你师父我在马上一命呜呼了啊?”
只见,老者提着药箱,摸着下颌白花花的胡子,上下打量着君时戈。
在看到君时戈安然无恙,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好好的吗?”
“师父,不是我,是她。”
在见到老者,君时戈冷漠的脸瞬间变暖,转头看着床榻上的白露。
随着君时戈的视线,老者蹙眉看了过去。
当看到背部朝上趴在床上,偏头露出半张脸的白露时,整个人一惊。
慌忙上前,掀开盖在白露身上的被。
“撕拉……”
突然,双手抓住白露的衣服,撕扯开。
在看到她背上的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背时,摇了摇头,道。
“恩,没有胎记,不是她……”
“师父,不是什么?”
老者原本自言自语,却被听力极好的君时戈听了去。
一瞬,有些尴尬。
“恩?为师有说话吗?君儿,你年纪轻轻,怎么耳朵也不好使了?”
闻言。
君时戈微叹了叹,说道。
“师父,她伤得不轻,你看看还有救吗?”
只见,老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举动,让人完全不解。
“到底有没有救?”
像是失去了耐心,君时戈再次问道。
然而,老者却转头瞪了君时戈一眼,道。
“年轻人就是气盛,你着什么急,为师有说不能救吗?”
听了老者的话,君时戈放心吐出了一口气。
然而,这样的心态,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不过,有救是有救,但也得看她的造化。”
“若是她生命意识不强,就算为师医术再高明,也无力回天。”
“还有,她这一双手,手指尖被扎进无数根绣花针,所谓十指连心,若是要拔出来,这种疼痛,恐怕比诛心还要痛上一倍。”
“她若承受不了,恐怕会熬不过去……”
老者的话,让刚刚脸色有些缓和的君时戈,再次蹙紧了眉头。
良久,只看着白露,不言。
“君儿,她是你什么人?怎么为师看你,好像很在乎她的命。”
突然,老者开口问道。
这让君时戈,一时愣住。
恍然一瞬,回过神来,冷漠的脸上,毫无感情。
“并非是谁,一个侍妾罢了。若是能救,尽量保住她的命。”
君时戈话音落下,老者却是一脸怀疑态度。
可从他的眸子中,又看不出什么。
最后,只好作罢。
“罢了,就当我这把老骨头行善积德吧,难得生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死了也怪可惜的。”
说着,伸手把上白露的手腕脉搏。
可就在指尖搭上脉搏之时,老者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君儿,这女子,你到底哪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