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床榻上衣衫不整,呼呼大睡的白露之时,身上寒气散发,杀意瞬起。
走进,替白露穿好衣衫,小声骂着。
“死泼妇,不知道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蠢呢。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若不是君时戈那该死的男人,爷才懒得救你。”
说完,一把抱起白露,将她抗在肩上,走出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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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回到揽月轩,夜白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少主,白姑娘这是……”
不耐烦将白露递给了夜白,语气极其不满,说道。
“她喝醉了,你把他送屋里去,累死爷了。”
尴尬将白露抱在怀里,夜白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看东篱,最后说道。
“少主,王爷找您。”
伸手挠了挠头,像是在对夜白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大半夜找爷,准没好事。”
虽是如此说,但东篱还是朝着书房的方向,走了去。
来至书房,东篱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大半夜,找爷干啥?”
案桌后,君时戈放下手中的竹简,抬头。
“今儿带她去哪了?”
耸肩,东篱故作轻松。
“还能去哪?去她想去的地方呗。”
“说实话!”
像是知道东篱有意隐瞒什么,君时戈直接冷声说着,带着些许命令的语气。
闻言。
东篱翻了翻白眼,神色不满。
“说实话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何如此在意哪死泼妇?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从来没对任何女人动过这样的心思。”
一时之间,整个书房出奇的静。
静到让人害怕,头皮发麻。
良久,才见君时戈开口。
“她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很特别。”
一瞬间,东篱震惊了。
错愕看着君时戈,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不敢置信。
“你,确定她很特别?不是你脑子突然短路,造成的幻觉?”
冷看着东篱,君时戈再未答话。
而东篱也大概知道,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不过,既然你这么在意她,干嘛不派人暗中保护,非得让爷陪着她?你就不怕,爷和她日久生情,把她抢了去?”
忽见,君时戈冷笑勾唇。
“夜莺执行任务去了。再则,你对她,不会有兴趣!”
“……”
一句话,怼得东篱彻底无语。
不是因为说不过,而是因为,君时戈对他的信任,已到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得了吧,你就别再给爷戴高帽了。你知道,我帮你,完全是为了寻找回去的法子。若是找到了,到时候,爷可是会毫无留恋的走的。”
轻笑摇了摇头,君时戈脸上有些无奈。
而这时,东篱突然神色凝重,严肃了起来。
随之,开口说道。
“你若真在意这个女人,我劝你,还是最好看紧的。今儿若不是赶得及时,她恐怕,就成别人榻上之欢了。”
“啪……”
东篱刚说完,一阵寒气倾巢而出。
一旁放着陶瓷杯,一瞬破裂。
“知道是谁吗?”
虽是隔得还算远,可东篱依旧能感受到,从君时戈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内力。
蹙眉,轻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赶到之时,人已经不见了。”
说着,东篱随之严肃看着君时戈,继续道。
“还有,太后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你若再妇人之仁,恐怕我也帮不了你。你要知道,现在除了秦尚书一家,尤其是那个刚上任将军一职的秦楚,可是视你未眼中钉肉中刺。”
“皇上未表明明确的态度,你空挂着大将军这一职,手握几十万兵权,人人都视你为一块肥肉,想要取你的性命。更何况,你现在行动不便,还多了一个软肋……”
东篱话里所指为谁,君时戈清楚得很。
但他此时想的,却并非是这一软肋。
“她还不至于成为本王的软肋,只不过是本王看上的女人,就必须得是本王的人。谁也别想染指,别想夺走。”
挑眉,东篱忽的轻笑。
神色极其暧昧,看着君时戈道。
“你确定不是软肋?那你告诉爷,你到底在顾虑什么?爷也好替你下手不是?”
闻言。
君时戈轻摇了摇头。
神色难得一见的落寞。
“她虽自小不喜本王,可毕竟,也是本王的母后。即便她再想治本王于死地,本王也绝不能对她动手。”
听言,东篱有些急了。
突然站起了身,走至案桌前。
“说到底,你还是在意你们母子亲情是吧?我的大哥,我的爷,她都已经对你痛下杀手了,你难道就等着被弄死吗?”
“我真搞不懂你们古代人,明明都是亲骨肉,怎么待遇区别就那么大?就因为你威胁到了她最疼爱的儿子的皇位,就治你于死地,这他妈至于吗?”
“再说了,你特么又没有要夺皇位之心,她怎么就不能放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