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不小心的缘故,还是刻意,白鸽在为风逍端上茶水之时,谁一抖,竟是将茶水打翻在了风逍的身上。
东篱盯着白鸽看了良久,呵斥道。
“怎么办事的?端茶递水都不会,滚下去!”
“是,奴婢知错,请侯爷恕罪。”
原本拿着手帕在为风逍擦拭着身上的水泽,却被东篱这么一吼,给吓住了。
无奈之下,只得退出房间。
而在她退出房间,脸上的恶毒之意,被夜莺全看在了眼里。
屋内,东篱看着风逍,浅笑。
“太子殿下,事已至此,其实你也无需隐瞒了,大致的,我都已知晓。”
说着,东篱挑了挑眉,观察着风逍的神色。
继而,接着说道。
“你和皇上密谋合作,无非就是想将我和王爷困在边关,从而让人取了我们的性命。而两国之间所谓的交好,恐怕也是冠冕堂皇的话吧?”
“太子殿下,有没有想过,与我们合作,兴许,还能有一丝好处可捞呢?”
风逍既然身为太子,东篱觉得,他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拐弯抹角的,不是他的风格。
他也不想与聪明人打哑谜,很无趣。
“好处?那本太子倒是想听听,宁安侯嘴里的好处,到底是什么?”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风逍冷笑着,问道。
风逍的态度,倒是让东篱很满意。
最起码,他没有一口否认,他说的话。
“不瞒太子殿下说,这大燕将会掀起一场巨浪,太子殿下想要以和亲来缓解两国之间的局面,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太子殿下不是对白露情深义重啊??既然想和亲,那我们便将白露,送去与你和亲,如何?”
猛的抬头,风逍不可思议的看着东篱。
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试探,还是真言?
“别,别,别,太子殿下,你可别误会。我说的和亲是假,只是想让太子殿下,替我们打个掩护而已……”
“掩护?什么掩护?本太子为什么要帮你?”
浅笑,东篱脸上,全是自信。
在他看来,他所要求的,他觉得,风逍一定会答应。
“太子殿下,您也不希望,白露出什么事吧?昨日一举,想必她已是成为了大燕所有人眼中的妖女。想要除掉她的人,会让我们防不胜防。”
“即便是有我师父断言,她非妖女,可不见得,那些人便会信,也不见得,他们就会因此,而不想除掉她。”
“当然,我也不会否认,我和王爷的实力,不是不能保全她。但小人难防,总会有纰漏的时候。唯独,送她与你一起上路去大齐,兴许才不会有人,再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东篱说完,眸子深邃的看着风逍。
风逍与其对视,看不出他话里的一点虚情假意。
沉默良久,也是未开口回应……
另一边,白露的屋子里。
床榻上,白露脸色依旧苍白。
君时戈坐在床榻边,紧紧握着白露的手。
这也许是他生下来,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
“鹭儿,你怀孕了。师父说,有可能怀的是两个孩子。”
“你还记得,本王临走时,给你说的话吗、?”
“我说过,待我归来,必十里红妆,娶你为妻。”
“你快快醒来,我们择日便把婚礼办了,可好?”
“你想怎么办,本王都依你。”
“鹭儿,本王不知道,你最在乎的人,到底是谁。但是,无论生死,你都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鹭儿……”
“啧,啧,啧,我说我的王爷,你这肉麻得,也怪让人恶心的啊?”
君时戈难得的说着情话,却被突然出现的东篱给打断了。
冷盯着东篱,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想必他已经被万箭穿心而死了。
“得,得,得,爷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不过,爷有急事与你商量,等商量完,你再慢慢说你的情话也不迟。”
耸肩,东篱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着床榻上的白露,眸子闪过一丝心疼。
“什么事?”
回了回神,东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最终开口。
“淮南镇那个疯妇,我在出征之前,交代了夜莺将她带到皇城,也让师父给她治疗了。现在,她人已经清醒。而且,说了一个与你有关的故事。”
故事?
放开紧握着白露的手,君时戈细心的替她盖好被褥,站起了身。
“说!”
苦笑咧唇,东篱还真是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良久,才查看了君时戈的神色后,开口道。
“爷总算知道,为何太后会不顾及你们母子之情,屡次对你痛下杀手。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她所亲生的。”
转头,震惊的看着东篱。
君时戈的脸上,完全是不相信。
见君时戈的视线不善,东篱无奈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那个因为诞下死婴,而被打入冷宫的瑾妃娘娘吗?”
“那疯妇说,她曾是瑾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那日瑾妃诞下的,其实是一个皇子。但是,同日,太后也临盆。她说,太后派人来宫殿里,用一个死婴,将瑾妃的孩子,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