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露便站起了身。
奈何她身体还很虚弱,刚站起,整个人便是失了重心,往后倒了去。
不远处的君时戈见状,忙的上前,想去扶住她。
却在刚上前到她身边,另一个人,已经是将她扶住了。
“谢侯爷。民女告退。”
推开东篱,白露再是没看君时戈一眼,走出了大殿。
她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得太后脸部扭曲。
可现在,她却又无可奈何。
“这,这贱人这是什么态度,简直是没哀家放在眼里。区区一个罪女,竟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哀家这宫殿是什么地方?”
心里怨恨,却也只能嘴上说说抱怨。
若非君时戈和东篱在,想必她会不顾一切,将白露押起来,好好折磨一翻。
“母后息怒,想来白鹭也是身子虚弱,才会如此。”
听着太后的怒言,君时戈转过身,抱拳替她解释。
可这解释,却更让苍华音怒不可揭。
“身子虚弱?身子虚弱就能无视哀家?就她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那大齐的太子是瞎了什么眼,竟能看上她。”
不能治罪白露,这让苍华音极其不爽。
“她所谓的条件,哀家万不会答应的,你回去告诉她,要哀家放了白夷族的人,永远不可能!”
“哀家也乏了,都退下吧。”
说着,扬了扬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待所有人行礼离开,苍烟若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母后,您不会真的答应,让她去和亲吧?若她这真去和亲了,那烟若,我,我的孩子,不是枉死了?”
跪在苍华音面前,苍烟若一个劲的哭着。
在她心里,只有白露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闻言。
苍华音突然冷笑,哼了一声。
“哼,怎么可能?就算让她去和亲又如何?太上皇不是说,她是仙神吗?不能死在大燕吗?那哀家就让她,死在大齐国境内!”
阴冷的话,让苍烟若一瞬抬头。
此时,她心里也是有了底。
最起码,她知道,苍华音是做好了让白露必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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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揽月轩,白露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不管茗香在外面如何喊,都没理会一声。
“姑娘,您就开开门吧,您都一天没进食了,您刚醒,身子还很弱,若是不进食,您身子会受不了的。姑娘,奴婢求您了,开门吧。”
门外,茗香哭喊着,
然而,即便是听见了茗香的声音,白露也没有要去理会的意思。
“姑娘,姑娘……”
刚欲再呼喊,却看到了君时戈走过来的身影。
“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姑娘她……”
扬手制止了茗香说话,示意她下去。
君时戈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子黑沉空洞。
“鹭儿,开门。”
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白露坐在床边紧抱着双膝。
哭泣,是她最无奈的表现。
“碰……”
忽然,门被人一脚踢开。
白露被吓得抬起了头,却看到了君时戈的身影。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这时,白露忽然警觉,在这个异世,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连这揽月轩,也是他君时戈的地盘。
她又有什么资格,让他出去?
“你就不想听我解释吗?”
走近,君时戈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白露,问道。
解释?
抬头,白露冷笑,问道。
“解释?你要怎么解释?君时戈,你的解释,在我看来,不过就是借口罢了。我白露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猛的站起身,白露对着君时戈,便是一阵怒吼。
她真的很想知道,在君时戈的心里,她到底算什么人?
她的侍妾?暖床工具?解决生理需求的一具空壳?
还是,是他心尖上女人?亦或者,是他的妻子……?
“你不是要解释吗?那你回答我啊,你解释啊!你现在默不作声又是什么意思?君时戈,你真特么卑鄙。千方百计让我爱上你,最后,却摇亲手将我送给别的男人。在你的眼里,女人就是这么廉价的吗?就是你们拿来权衡权势名利的工具吗?”
看着沉默的君时戈,白露再次咆哮。
她不是不想听他的解释,只是这样的沉默,真的让她很难受。
“如果你要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