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孩被吓坏了。
她只是被几个损友刺激的过来搭讪,却没想到,这尊佛根本就不是她能搭讪的起的。
薄斯幸的那些商业手段她都是听说过的,她家中也是做小本生意的,万一自己一时好玩得罪了他,他将来查到自己的家里,只要稍稍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她家无路可走!
他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魄力!
毕竟,“死”在他手里的企业和生意人,还少吗?
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拿他没辙?
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哪里会是薄狐狸的对手?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薄斯幸眉头微微拧起,忽然低喝一声:“别哭了!”
“……”绿衣女孩抽抽搭搭,真的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
薄斯幸望着面前这张小脸,视线有些迷离,仿佛在透过她,去看另外一个女孩儿。
他蓦地松开了手,“滚~~”
绿衣女孩一呆,旋即反应过来,连眼泪都来不及擦拭干净,便逃也似得离开了。
薄斯幸烦闷的饮下一杯酒,再喝下一杯。
周围的人都被他吸引,很多女孩都站的远远的,看着他窃窃私语。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来搭讪,因为他们都很爱惜自己的小命,还想活的再长久一点。
——
冷影赶到酒吧的时候,酒吧已经打烊了。
酒吧里早已空荡荡的,只剩下喝的烂醉如泥的薄斯幸,趴在吧台上,醉的不省人事。
凌晨三点钟的街道上,路灯明亮,却已经没多少人走动了,相比深夜,路上的车也少了很多。
这个点,连夜猫子也要回家睡觉了。
要不是冷影接到了薄斯幸醉醺醺打过来的电话,这个时候,他也窝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做着美梦呢。
他还记得,接到薄斯幸电话的时候,他差点以为别人打错了。
电话里,薄斯幸好像哭了,声音听上去也很难过。
他说:“冷影啊,你看见我的夏儿了吗?”
“你看见她走了对吗?她真的走了对吗?”
“冷影啊,我特么是不是做错了?我特么就该打死那个男的,断了她的念想……”
……
迷迷糊糊,伤心欲绝,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么几句话,最后还是酒保接过了电话,告诉了他,薄斯幸在酒吧里喝醉了,他才驱车赶过来的。
早知道这样,他今天让他早点下班回家休息的时候,他就不该走的。
他就该守着他的,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这深更半夜的,全暖城等着报复他的人,可多了去了!
将薄斯幸塞进车后座以后,冷影也上了车,他发动了汽车,想了想,却将车开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
深夜的薄家大宅内,因为冷影忽然将烂醉如泥的薄斯幸送回来,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薄斯幸吐了大半天,才昏昏然,叫着穆夏的名字,睡过去。
薄母心疼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一向坚强如磐石的优秀儿子,喝成这个样子,不省人事中还伤心的流着眼泪,做母亲的一颗心度心疼的揪起来。
薄母转回头来问冷影:“冷影,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冷影本意将薄斯幸送回来,是想着他独居的别墅那边,保姆阿珍刚刚被他辞退,他一个人醉成这样,又有洁癖,最讨厌男人碰他。
纵然他是他最贴心的手下,也是诸多不便。
所以考虑了一下,还是给送回了薄宅,由薄母照顾最合适不过了。
他是把人送回来,可是却没那个胆子,去透露老板的事情。
于是,他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心情不好吧,多喝了两杯,就成了这样了……”
“那他怎么总是叫着穆夏的名字?”薄母担忧的看着自家儿子,“是不是又跟夏夏吵架了?”
冷影不敢多说其他,“那个,我先走了,老板就交给您了。”
薄母点点头,不放心的叮嘱道:“开车慢一点。”
冷影刚走出去,迎面差点跟薄允熙撞上。
薄允熙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朦胧,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
冷影朝他微微弯腰颔首,行了个礼,转身去了。
薄允熙抓了抓头发,推开门进了薄斯幸的房间。
“妈。”薄允熙走过去,站在床边看了薄斯幸一会,面色很震惊:“哥这是失恋了吗?怎么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