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人都在背地里说他是变态,现在在他看来路璟堔才是变态。
与他耗了大半个夜晚,再将他手脚捆起来,只是为了等凌祎城?
可他等凌祎城做什么呢?
“哐!”
屋外的大门终于被人撞开了。
骆袁浩抬头就看到宋川带着两个身形健硕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此时路璟堔就站在骆袁浩的身边,他甚至微笑着和宋川打了个招呼:“宋助理。”
宋川对骆袁浩是非常的不感冒,平日里总是拿鼻孔看人,嚣张又跋扈。
今晚凌祎城半夜三更让他从床上爬起来风风火火地赶来救骆袁浩,结果人却是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没有。
宋川的脸色自然是一片漆黑:“路少,你今晚和骆总玩的是哪一出啊?”
骆袁浩见到救援的人来了,陡然间底气十足。
他挥舞着被捆的双手,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宋助理,赶紧过来给我解开。”
说着,看了一眼路璟堔,再给宋川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那两个保镖男将路璟堔拿下。
宋川皱紧眉头领着两个保镖从门口往客厅的方向走。
路璟堔丝毫没有任何的担忧和顾虑,他挑了挑眉梢,然后一转身,手里的手术刀便在空中划过两道冷寒的弧线。
手起刀落,路璟堔再与宋川擦肩而过时,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宋助理,你说,如果凌祎城让你来救骆袁浩的事被小瓷知道了,小瓷会不会对凌祎城心寒,嗯?”
宋川的身形微微一滞。
他跟在凌祎城身边多年,早已经拥有一颗察言观色,七窍玲珑的心。
路璟堔今晚闹的这一出,看似争对骆袁浩,实则是在对付凌祎城。
他想要让欧瓷对凌祎城死心,再将欧瓷从凌祎城的身边夺走。
这个男人,好阴狠。
就在宋川默默腹诽的时候,骆袁浩突然发出一声悲怆的嚎叫:“啊,我的蛋,我的蛋……”
宋川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骆袁浩的裤子某处破了两个洞,鲜血从洞里不停地流出来。
“骆总,你这是?”
宋川惊愕不已。
路璟堔刚才的手法太快,而手术刀也太过于锋利,以至于他切掉骆袁浩的命根子时,对方丝毫没感觉到任何的痛苦。
待骆袁浩发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不停往下淌,他才下意识低头去看,那东西与他的身体就剩一层皮肉连着,既丑陋又恐怖。
宋川也被骆袁浩突发的惨况愣住了。
片刻才挥手让两个保镖上前:“快,赶紧的将骆总送医院。”
骆袁浩已经直接晕倒在地,整个人的下半身血糊糊一片。
路璟堔此时并没有离开,就站在门口双手环胸,一副欣赏的表情。
他就是如此的张扬,偏得等救援的人来了再下手。
甚至在宋川回头与他对视时,他还面露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意思分明在说,他其实也不想,可谁让骆袁浩去动欧瓷呢?
世人都知道欧瓷是他的宝。
碰,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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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祎城得知骆袁浩的惨况是在清晨。
宋川打过来的电话:“凌总,骆总他,被路璟堔伤了命根。”
此时,凌祎城正拿了毛巾细致地替欧瓷擦手。
男人动作没停,只是微蹙了眉头:“手术能恢复吗?”
宋川小心地拿捏着词语:“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实则根本就不可能了。
骆袁浩和老婆就一个女儿,后来还想要个儿子,可他老婆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无法再怀孕。
这些年他在外胡搞,也有很多女人挺着大肚子来找他,说怀了他的儿子。
但骆袁浩看不起那些女人的身份,最后都是给钱让她们把孩子流掉了。
之前没有儿子是不想要,现在是想要却再不能有。
虽然结果相同,但意义却大不相同。
最关键是男人没了那东西,不但会被人耻笑,连人生最大的性趣也没了。
这事搁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崩溃。
凌祎城略微沉思:“宋川,这事需要完全保密,你先守在那里,我尽快过来。”
宋川想到路璟堔在临走前说的话,心里一紧,赶紧出声阻止:“凌总,你别过来,这里我照顾就行了。”
他再不能看着自己的boss被欧瓷折磨得心力交瘁的样子。
凌祎城没法不去。
骆袁浩如果突兀地将这事告诉骆佩娟,估计骆佩娟立刻就得往医院送。
骆佩娟自从生了骆天烨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作为儿子自然不愿意她再去医院折腾。
如此,只能暂时委屈欧瓷。
男人的目光晦涩莫辩地落在欧瓷的脸上,白皙,精致,还有那双微微颤抖的眼睫。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片刻之后他将欧瓷的手背放在唇上亲了亲:“小瓷,我很快就回来。”
他正无奈地准备放手时,大拇指却被欧瓷的手指勾住了。
小女人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她只是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