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柏山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听我的话?”谭柏山问了一句。
刚开始吴逸飞没有意会过来,谭柏山说的是什么,可是随即,他想过来,谭柏山说的肯定是剪头发的事情。
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理亏了,摸着自己的头发说了一句,“这个发型是设计师给我设计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别自作多情!”
“哦”,谭柏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自作多情?我看我没有自作多情,是有人动情了却不肯承认吧?”
吴逸飞简直气的恼羞成怒,她“砰”地一脚就我踢在了谭柏山的车上,可是车没什么样,她的脚却痛得不得了。
吴逸飞狰狞着牙齿。
谭柏山笑了一下,“小心我找你索赔!”
“刚才你都说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踢了我自己的车,要赔什么赔?”吴逸飞简直要被谭柏山气死了。
“你说的。我的就是你的,千万别忘了这句话。”谭柏山靠在车后座上,点着吴逸飞的鼻子,说了一句。
吴逸飞才发觉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气急败坏地喊着,“你,你——”
谭柏山的车早就绝尘而去。
吴逸飞给展凝打了个电话,控诉谭柏山的行为,展凝正在家里浇花,接到吴逸飞的电话,她笑着看了看南仲谦,“那不是挺好吗?说不定你也快结婚了!”
“你——你们都欺负我!”吴逸飞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
展凝看了南仲谦一眼,接着笑了起来。
夏天,展凝穿着一件吊带背心,乌黑的头发披在身上,良好的气质和体态,让她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而且,她真的怀孕了,挺像那么回事的。
南仲谦看了展凝一眼,问道是谁,展凝说吴逸飞被谭柏山气的大眼瞪小眼了。
南仲谦笑了笑,她也有被气得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吴逸飞回到家,就接到了谭柏山的电话,问她怎么样了。
吴逸飞开口就大骂了起来。
谭柏山不得不把手机拿的远了。
女孩子的声音,在电话里很尖细,再加上她的声音很高,所以就非常尖锐,挺刺耳的,不过谭柏山就是喜欢这样带刺的玫瑰。
吴逸飞咆哮完了,谭柏山才说了一句,“是这样,咱家的水龙头漏水了。”
吴逸飞先是惊讶了一下子,接着大喊起来,“你家的水龙头漏水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家的,是咱家的。”谭柏山开始此地无银。
“不是咱,是你!”吴逸飞简直被气蒙了,她不管礼貌不礼貌,就挂了谭柏山的电话,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今天之后,吴逸飞就对着展凝痛斥谭柏山的种种,说烦死这个人了云云。
让展凝听了简直哭笑不得,“你不觉得谭柏山这是在追你吗?你不觉得还是不知道?”
吴逸飞聪明绝顶,岂会不知道这是在追她?
“只是,他这样死缠烂打的很讨人厌哎。”吴逸飞说话的时候,都皱着鼻子。
展凝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反感啊。
“谭柏山和仲谦从小就认识,算是发小了,我没听仲谦说过,谭柏山这么多年来,肯对谁死缠烂打啊,大概他的眼光一直很高吧,现在你中奖了,不觉得挺荣幸的吗?”展凝扶着吴逸飞的肩膀说了一句。
吴逸飞没说话,她的头搭在膝盖上,在想着这件事。
展凝拿过吴逸飞的电话,看到了最近的通话记录,咦,吴逸飞把谭柏山拉进黑名单了哎,所以,展凝悄悄地把谭柏山拉了出来。
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哎,现在,她做了月老了,老天爷不奖励奖励她吗?
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展凝长吁了一口气,希望吴逸飞不要怨她。
吴逸飞走了。
半夜她的手机响起来,正好,她在做梦,吓了一跳,“哇”地一声就尖叫起来。
谭柏山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吓到了?”
吴逸飞开始沉默。
刚才她的确被吓到了,而且是被他吓到了,所以,他应该是罪魁祸首。
可是这会儿,她被他这句沉稳带有男性气息的话安抚住了。
心里忽然柔软得像个婴儿,在静静地听着父亲的教诲。
父亲在那头,用沉稳的,平静的,超级让人安心的话,还有略带磁性的嗓音,好像刚刚抽了一根很好抽的烟。
吴逸飞的心瞬间吻住了。
谭柏山半夜忽然睡不着了,就想给吴逸飞打个电话,其实他知道她已经把他拉黑了。
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接通了。
就是这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