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希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尽在咫尺的霍擎苍,吓了一大跳,鼻端充斥着红酒的醇香,她吸了吸鼻子,睡意朦胧地说道,“擎苍,你怎么又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应酬需要!”霍擎苍见她苏醒了,双手撑在她上方,看着她缱绻的脸庞,“晚上你怎么吃饭了?”
林幼希最近在输液,嘴里寡淡得厉害,加上医生嘱咐不能吃油腻的食物,所以,她基本上顿顿都是清汤寡水。
“嘴里能养鸟了!”她换了一个说辞。
霍擎苍听完,突然乐了,满腹诗书的学霸就是不一样,连粗话都不会讲,“好了,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带你出去吃任何你想吃的大餐!”
林幼希眼睛立即放光了,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半带撒娇地说道,“我就知道擎苍哥哥对我好!”
一句擎苍哥哥叫得他浑身酥软,低头看见她满眼星光,就像刚刚他上楼前看到苍窘繁星一样,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一点一点地变得浓稠。
林幼希深知霍擎苍的眼神中的含义,脸色顿时变得娇艳如桃花,她伸手用指腹轻轻地摩擦着他的嘴唇,嘴唇温热,她嘴角微微上扬,“擎苍,听说,野心重的男人都薄情,你是不是?”
霍擎苍眸孔缩了缩,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将她魂思吸了进去,他的手掌从她的脸颊一路下滑,然后嘴角带着暧昧的神情,“听说,胸大无脑,女人无才便是德,你是不是?”
林幼希一张俊俏的脸顿时变得如同滴血一般,她伸手握住了他邪魅的手指,尴尬地说道,“我是从易经上读到的,别闹!”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闹了?”霍擎苍顺势在病床上坐下来,将她圈在怀里,目光落在她鲜红的唇瓣上,好久没有亲热过,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
今晚特别想要她,但是又不能要,因为她浑身都是伤口。
林幼希将头在他怀里拱了拱,娇憨地说道,“你又调戏我!”
霍擎苍揉了揉她的长发,嘴角微微上扬,“我是按照你的要求回答问题,你是从哪本易经上看到的,我怎么不知道?说你胸大无脑还真是没有说错!”
林幼希瞪着眼睛抬头看着她,气鼓鼓地说道,“我说不过你,赶紧去洗澡睡觉!”
霍擎苍这才站起身来,将她的被角掖了掖,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好好睡觉,乖!”
林幼希乖乖地闭上眼睛,困意来袭,沉沉地入睡了。
睡梦中,她看见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她看不清到底是谁在牵着她的手,走着走着就走丢了,一人在雾里拼命地喊妈妈,妈妈!
一个小女孩,边走边哭,很无助!林幼希在梦中哭醒了!
那种无助感和被遗弃感强烈地控制她的心神,躺在一旁陪护的霍擎苍腾地从床上走下来,三步两步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打开床头灯,看见她一脸泪水,眼神中满是恐惧,他伸手在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
“小希,你做噩梦了?”
“我梦见自己走丢了,那只手好像妈妈的手,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突然丢掉我,或许她也在着急地找我?”林幼希接过来面巾纸摸了一把眼泪,“当时我太小了,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具体细节什么的我都想不起来了,我还记得我丢的地方有个寺庙!我很想知道我妈妈的模样,前几天做手术的时候,我在梦里看见了她,但是还是看不清楚她的脸庞!”
深更半夜说这件事,让人有些不自然地炸毛。
霍擎苍是男人,他不相信这些,他起身给林幼希倒了一杯水,将她抱在怀里,喂了她两口水喝。
“擎苍,如果有一天查出来我的真实身份,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林幼希叹了一口气,心里无比沉重。
霍擎苍握住她的手,“小希,就算你不是你,也一样是我的女人,人家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所以,我要给你一个家,完整的家!”
林幼希眼眶微微发热,用手拉住他的胳膊,“擎苍,我有点怕,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霍擎苍的身体顿时热起来,看着她单纯无辜的小模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气息调稳,声音黯哑,火花四射,“小希,你知道不知道,大半夜邀请一个男人上床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林幼希的脸颊顿时火辣辣地燃烧起来,她用手捂住了眼睛,撅了撅嘴巴,“你又想多了,人家就是单纯地害怕……让你陪陪而已!”
霍擎苍心头的火苗在旺旺地燃烧着,她这一病得很多天不能碰,他真想将夏至弄过来揍一顿,他脱掉鞋子,掀开被褥,在她一侧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