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三哥走了,他的心猛地狂跳起来。三哥走了,夜袭走了,而冬果却不在,静悄悄的后院里只剩下他和沉睡中的之秋。
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近距离地去看看她?看看那个近在咫尺,让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人儿?只是看看她便好!
这般想着,萧良的双脚已如同受到了蛊惑,魔怔般地走了过去,悄无声息,却带着无限的向往与渴望。
终于近了,更近了,萧良在美人靠前站定,颤抖着跪了下去。
瞧着眼前梦寐以求的可人儿,萧良整颗心都要化了。他终于可以和她单独相处了,终于可以像三哥那般近距离地深情凝视她了。
痴痴地凝望着之秋,萧良体内渐渐有种不安分的危险因子在一点点膨胀,终于冲破牢笼的束缚挣脱了出来,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是的,他原本只是想要看一看她,近距离地看一看她,哪怕只是闻一闻她身上的味道都能让他得到满足,他会回味很多年,会迷醉很多年,那就够了。萧良以为他要的不多,以为自己真的只想跪在之秋脚边顶礼膜拜。可是,当他真的跪在她身边时,他才知道想要抗拒她的诱惑有多么难,只是这般看着她远远不够。
她就这样躺在他的面前,如同一条沉睡的美人鱼,夏日的阳光洒在她玉一般的娇颜上,将她美好的身躯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完美曲线。
他多想像三哥方才那样抱着她,亲吻她,拥有她啊!之秋的气味,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前世就烙在萧良心底的印记,擦不掉抹不去。
手指终于触到她柔嫩的面颊,蜻蜓点水般地微微停留,萧良激动得情难自制。
他的目光贪恋地游走在之秋的全身,突然落在她被风撩起的裙裾上。
三哥的长袍很大,可是风儿很淘气,而之秋就像三哥所言,睡着了喜欢卷被子。她卷被子的模样如同刚出生的小猫咪一般娇憨可爱,让萧良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只是,睡梦中的她却不知,便是卷被子这样的小动作,已经让她**的双足沐浴在夏风之中,成为诱惑他沉沦的最后一颗砝码。
那是一双纤细、白皙,近乎于完美的足。与萧良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十个脚趾仿佛圆润光滑的珍珠,白玉无瑕美不胜收。如同刚刚破土的小苗儿,带着懵懵懂懂的清新和娇嫩,也带着魔鬼般无边的诱惑。
萧良喉头一热,顿觉全身血液冲进了脑子里。目光死死盯着那双玉足,他有种强烈的冲动,扑上去,将这双足捧在手心,搂进怀里,含进嘴里。
虔诚地轻轻捧起这双足,凝视许久,萧良终于俯首吻了下去。
他吻得那样痴迷专心,双目轻合,如同三哥那般一寸寸地,不放过任何一处,神情满足而平静,像是品尝着这世上最好的佳酿。
果然,之秋的味道一如萧良想象中那般甜美诱人,让他如痴如醉欲罢不能,萧逸的吻便愈发热烈痴狂起来。
就像品尝过神仙果的瘾君子,萧良突然想要更多,不止是她的足,还有她的手,她的发,她的唇,她身体的全部全部,他都想要。只是他不敢,他怕,面对这样的之秋,任何觊觎都是对她的亵渎,若不是三哥的长袍未能盖住她的足,若不是她卷被子的习惯露出了冰山一角,只怕这般,他亦不敢。
萧良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样爱一个人,接近于一种病态,卑微得如同她脚底的一颗尘埃,哪怕匍匐在她脚边,也能让他满足得欢呼起来……
上官云清才走到凌霞殿门口便看见了这一幕。八皇子萧良正跪在美人靠前,双目紧闭,疯狂地亲吻着之秋的玉足,贪婪得仿佛一头吃不饱的饕餮。而之秋却依偎着美人靠,娇美的面容半掩在阴影中,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昏迷了。
顿觉胸口一闷,气血翻涌,上官云清想都没想便冲了过去。一声不响猛地揪住萧良的衣领,抡起拳头便砸了下去。
这是之秋啊!是他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现在,萧良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她,非礼他的女神,非礼萧逸的妻?萧良这个畜生,他知不知道,之秋是他的三嫂啊!他居然敢觊觎他的嫂嫂?
上官云清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便是当初萧逸利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死缠烂打地赖上之秋他也没有如此愤怒过。可是今日,他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团火,要将他彻底焚烧为灰烬。
倘若之秋尚未大婚,哪怕是她还未曾心有所属,上官云清都不会如此愤怒,便是萧良、萧楠,所有静安王朝的男子迷恋之秋他也不会吭一声。之秋说过,爱美之人人皆有之,那是之秋的荣耀,也是别的男子的权利。
可是,如今之秋嫁了啊!她爱着萧逸,心心念念都是萧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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