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却见老顽童的脑袋又缩了回去,“欺负老夫的宝贝徒弟,臭小子是多久没吃肉了,直接用牙啃的吗?也不担心秋儿会痛。咳咳!秋儿,为师可什么都没看见!”
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老顽童在说什么,沐之秋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萧逸这个不要脸的猪,好好跟他商量个事情他也会动手动脚,这一脖子一身的草莓印,可不是要羞死人吗?
赶紧把衣服穿好,沐之秋还不忘狠狠瞪了萧逸一眼。
萧逸的脸都绿了,他就说那些暗卫都该杀光,偏偏秋儿还舍不得。老顽童都跑寝殿上开天窗来了他们都不知道,若是老顽童撒一包蒙汗药,恐怕这会儿凌霞殿内就再没一个活人了。最可恶的是这死老头看见了他的秋儿,噢!那样令人**蚀骨想入非非的秋儿。该死,这老混蛋不会也爱上秋儿吧?
两人正各怀鬼胎,门却被人推开了,老顽童眼睛上蒙了块黑布走进来。但看他短了一截的衣襟,就知道那块黑布是他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沐之秋的脸抽了两下,所以说这个时代在浪费资源,不过做件衣服,用那么多布料,其实一大部分都是累赘,就算撕下来几块当抹布,还是太浪费了。
调整一下情绪,尽量做到面不改色,沐之秋问:“师父今日怎么舍得回来了?是不是张英欺负你了?”
一提到张英老顽童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下黑布怒道:“那老不死的,明明技不如人还嘴硬,若不是看在他能造出血透机的份儿上,为师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眼珠一转,老顽童的眼神立刻又变成了谄媚:“其实为师天天都想着秋儿呐!只是秋儿太贪睡,为师每晚来看你的时候,你都被逸儿欺负得精疲力竭昏昏沉沉,哪里看得到为师……”
嗯?这话不对啊!若说前段日子,她和萧逸整天耳鬓厮磨,老顽童每晚爬房顶偷窥到她和萧逸亲热不是没可能,但这段日子上官云清入朝为官,提出来一系列新政,涉及到经济、文化和军事各个领域,萧逸如虎添翼忙得整天不见人影,有时,连萧逸晚上几时回来的沐之秋都不知道,老顽童这话是从何说起?
才要发问,萧逸却不太自然地咳嗽两声,道:“这些天为夫虽然回来得晚些,但秋儿感应到为夫回来总是很热情,所以为夫只得夜夜侍寝……”
尼玛!真的还是假的啊?搞了半天这头喂不饱的饿狼每天晚上回来都没放过熟睡的她。难怪她这些天总感到乏力嗜睡,还道是天气太热人变得懒懒的,却原来都是被这厮压榨的。
不过自己的感觉当真迟钝,怎么睡着了还能跟萧逸滚床单?而且,萧逸那么大动静都没把她折腾醒,她倒是睡得多死啊?
眼见怀里的小女人脸都绿了,萧逸赶紧岔开话题道:“我们夫妻俩要就寝了,老顽童,你请回吧!”
沐之秋登时一脸黑线,萧逸这厮真的可以更不要脸一点,现在是大白天,就得哪门子寝?再说,当时捉了老顽童,是她让老顽童留下来的,现在萧逸却要撵人家走,这厮做事怎么这么不地道?
“师父,你别走,我还有事要跟师父商量!”
“为师当然不会走,两个小娃娃商量这么好玩儿的事儿,为师当然得听听。再说,这是我徒儿的家,岂能臭小子说让我走,我就走?”也不理萧逸,老顽童自顾在二人身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两口道:“怎么样?秋儿?为师陪你去褚国走这一趟可好?”
“好!”沐之秋应道:“我正想着明日去国医府找师父商量此事师父就来了,可见我们师徒心有灵犀,如此,这一路上徒儿就拜托师父了!”
萧逸接嘴道:“我再多派些人跟着你们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我们本就是扮成普通百姓尾随着萧楠他们走,人太多了反而容易暴露。有师父跟我一起,萧逸你放心吧!”
老顽童对秋儿的疼爱萧逸是看在眼睛里的,若是这世上还有谁能更好地保护秋儿,当属老顽童莫属,萧逸想了想,点头道:“如此!有劳师父了!”
老顽童愣怔一下,眸中顿时涌起欣喜。
萧逸有多拽屁他是知道的,秋儿正式拜他为师已有好几个月,他们三人又一同经历了小岛遇险,便是那样,萧逸也只是唤他老顽童,连个正眼都不瞧他。此时这个眼高于顶的靖王爷却唤他一声师父,这般,便是将秋儿的生死安危尽数托付给他了。
如此,他自然会竭尽全力,便是肝脑涂地,也不会让秋儿受到丝毫损伤……
算起来这是大婚以来沐之秋和萧逸第一次分开,心中千般万般皆是舍不得。与老顽童说定之后,萧逸便翻了脸直接将老顽童撵出了凌霞殿,夫妻二人则闭门谢客,只相拥着坐在葡萄树下耳鬓厮磨了整整一下午。
六月十五,沐之秋和老顽童两人悄悄离开了静安王朝。
萧楠带领的使团比他们先走了一天,但沐之秋和老顽童轻装上阵,脚程反倒比使团快上许多。
有老顽童照顾,一路上沐之秋没吃什么苦头。尤其是从云福镇入海,老顽童便故技重施唤来海豚相助,所以十来天的水路,他二人仅用了五天便来到了褚国的第一港口城镇黎城。
沐之秋和老顽童乃是微服潜入,因此俩人到达黎城后并不走官道,于黑夜悄悄避开城门潜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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