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小妻子,为了他,连黎城冤死的五万性命都敢当赌注。
吸了一下鼻子,萧逸咧唇笑道:“秋儿是怕为夫不再是金刚大力神,以后都喂不饱你吗?”
噢!这个不要脸的猪,才有点感动他就能扯到这上面去,这厮天天脑子里都在想这些吗?
不过,被萧逸这么一调侃,沐之秋又觉呼吸顺畅不少。
二人正惺惺相惜,便听身后有人大喊道:“兔崽子!你把秋儿抱这么紧,她会缺氧的,缺氧懂不懂?要造成窒息的。秋儿本来就中暑了,你不光要将她的领口解开点,还要给她做人工呼吸才行,人工呼吸知不知道啊?就是嘴对着嘴度气,就是……”
靠!老顽童什么时候知道人工呼吸的?人工呼吸这样的东西,她好像只教过上官云清吧?
正腹诽着,便感到耳边一热,萧逸已吃吃笑起来:“师父当真善解人意!”话音未落,滚烫的唇已贴在了她的唇上。
“唔!”沐之秋的头晕目眩立时又清醒了三分。
要不要这么猛啊?以前在京城大街上抱住她就亲都罢了,好歹那时候这厮是以真面目示人,可是现在,萧逸可顶着一张夜袭的脸啊?
才要挣扎,舌尖已被他轻轻含住,一点点加深,两股清新凉爽的气流已顺着口腔缓缓汇入丹田,通体舒畅,竟生出几许困乏。
会武功真好,想要热气有热气,想要凉气有凉气,赶明儿烧烤都不用带木炭,直接让萧逸用真气催熟就得了。
沐之秋实在多虑了,其实萧逸抱着她在屋顶上飞檐走壁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们,就算有人注意,也以为是只鸟一晃而过。因为萧逸轻功了得,这世上本就没几个人能追得上他,街道上的百姓更是连看都看不清楚他们,便是看清楚了,这里也不是静安王朝的京城,倒是有几个人认识他俩的?
只可惜有了老顽童事情就不那么唯美了,老顽童实在是变数中的变数,萧逸才跑出一条街便被他追上了。
但见萧逸飞檐走壁脚下毫不停留,却将自己的宝贝徒弟抱得紧紧的,二人纠缠在一起跟拧麻花也没什么两样。老顽童气恼不已,伸手就去扯萧逸的肩膀,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嚷嚷:“错了错了!这般不是人工呼吸,你这样秋儿连气都上不来了,如何还能呼……”
“滚开!”萧逸才尝到这张朝思暮想的小嘴的甜味儿,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硬生生被老顽童拉开了,不由心头气恼:“老顽童?你是不是想找死?”
“呀哈!你个兔崽子,欺负我徒儿你还有理了,有本事你打死为师瞧瞧?”
“你……”被老顽童这么一搅合,萧逸不得已停下来。下意识地眺目远望,居然看见皇撵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远远地尾随而来,当即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顺着萧逸的目光望过去,老顽童眨巴眨巴眼睛,“我哪儿知道啊?你抱着秋儿就跑……”
沐之秋赶紧打断他:“应该是舅舅不放心我,带着大臣们到驿馆看我来了!”
萧逸面色一沉,怒道:“倒是何人将秋儿害成这样的?他还有脸来?这般乱哄哄的,是想吵死秋儿吗?”
“萧逸,他是我舅舅啊!”无奈地耸耸鼻子,沐之秋道:“毕竟关系到黎城五万人的性命,若是你,大概也会这般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兴许做得比舅舅还要狠辣冷血!”
“唔!”萧逸语塞。
秋儿这话当真没有说错,若是换位一下,静安王朝的百姓被杀了五万,管你褚国是冤枉的还是罪魁祸首,只要落进他手里,他绝对会在抓住他们的第一时间就全部就地正法。可是,本来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从秋儿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他蛮横无理胡搅蛮缠一般?
看见宝贝徒弟没事,脸蛋粉嫩粉嫩的,还能跟萧逸斗嘴,老顽童不由轻声嘀咕道:“逸儿这兔崽子度的是仙气吗?怎么一眨眼就起死回生了?下回老夫也要试试!”
“哈哈!”赶紧捂住嘴,沐之秋差点笑喷,萧逸的脸却一下子就绿了。
这边老顽童却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已撸了袖子瞪着贼亮的眼睛不怀好意道:“秋儿、逸儿?既然你二人不待见褚云鹏,为师就将他们打回去吧?”
“嗯!此法倒正合我意!老顽童,你赶紧去吧!无需多言,直接开打便是!”萧逸冷声应道。
沐之秋咋舌,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遇上萧逸和老顽童这样的,两个男人就能凑成一台戏。
“别胡闹!”笑着摇摇头,沐之秋微一思忖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如今,也该咱们摆摆架子了。萧逸,你和师父赶紧带我回驿馆,咱们全都沐浴更衣,待用完膳,再和舅舅打这场硬仗!”
“沐浴为夫自会陪你,但谈判为夫去与褚云鹏谈便好,秋儿不必亲自出面了。”
这厮,只要一听见沐浴就眼睛发亮,可是已经馋到不行了么?
好吧,一个多月没有滚床单,确实委屈他了。
“我倒是想让你去谈,舅舅也一定更希望和你谈。但是你觉得以夜袭的这张脸,有资格跟褚国国君谈判吗?就算舅舅和褚天雄知道你是谁,其他人也不知道啊?难道你想搞得人尽皆知,然后再让人参上咱们一本,叫舅舅再度怀疑我们此行的动机,从而引发两国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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