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亲亲他,沐之秋叹道:“正是因为他什么都知道还愿意让我算计他,我才觉得更愧疚。你知道的,想要对抗倭国,只靠静安王朝的水师根本不可能。你也看到了,他今天那样难过,我抱他,只是想要安慰他。”
“那你怎么不抱抱为夫,安慰安慰为夫?为夫今天也很难过!”
噢!这个大醋缸。
“那种场合,我能抱你吗?”再说,你又没像褚天凌那般受了打击,倒是难过个什么?不过,这话沐之秋没敢说出来。
“为夫其实并不是气你抱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对,萧逸又改口道:“当然,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就去抱别的男人,秋儿现在是为夫的娘子,要抱也只能抱为夫一人,其他人,包括沐忠国、老顽童和香香公主、冬果,秋儿一概不准随便乱抱!”
“啊?”
“啊什么啊?”煞有介事地看着自家娘子,萧逸不厌其烦地开始上他的政治课:“秋儿长得人见人爱,谁知道沐忠国和老顽童会不会看花了眼睛?为夫就发现好几次冬果看着秋儿流口水。秋儿若不想害人害己,还是不要随便抱其他人的好。反正为夫身子强壮,不介意秋儿抱,若秋儿觉得只是夜里抱着为夫还不过瘾,但凡为夫与你在一起的时候,秋儿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便是白日一直抱着也是可以的。”
他倒是觉得可以,可她觉得不可以,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在一起就抱着,那个是树袋熊!
“那好吧!以后我不抱褚天凌了……”
“这才是为夫的好娘子!”才夸赞完,萧逸脸色一变,眉宇间已透着隐隐的不悦:“不止是不能再抱他,其他的也不能做!”
心头微惊,抱在萧逸腰间的手臂已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岂料,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已被萧逸窥出端倪。一把将她抱正了放在膝上,萧逸恨铁不成钢地怒视她:“你果然是有打算的,你已经给褚天凌输了一千毫升血做透析,难道还不满意?你还想为他做什么?难道,难道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了?”说到最后,萧逸的声音已然发颤,连眼圈都红了。
以前,若是谁说无情无欲残酷冷漠不近女色的靖王爷会情绪失控哭鼻子,定然没有人相信,可是现在,这个强大狂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却屡屡在她面前情绪失控泪水染眶,她是不是真的做的太过分,把好端端的沸羊羊都整成灰太狼了?
“逸?你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秋儿只管哄骗为夫,便连咱们的孩子都要舍弃,还叫为夫不激动,为夫如何能不激动?”抱着她跳下床就往外走,边走萧逸边道:“我们不等了,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九弟和老顽童,秋儿现在就随为夫回静安王朝去!”
“萧逸!”猛地断喝一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脚下一顿,萧逸怔怔地垂眸看她,眼里皆是心疼与担忧。将下巴支在沐之秋的肩膀上,半响萧逸才道:“秋儿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此时他这么激动,若是说出来,萧逸不会点了她的睡穴连夜悄悄带她跑回静安王朝去吧?
使劲扳过萧逸发怒的俊脸,沐之秋柔声道:“从我爱上你至今,我可曾骗过你?我怎么可能因为救褚天凌让我们的孩子受到伤害?你觉得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娘亲?”
“那秋儿你呢?除了孩子外,你呢?”
“萧逸,你得相信我。”凑唇吻住他,她的声音里都是心疼:“虽说有点风险,但此事有师父相助,至少也有九成以上把握。我和师父都不会让孩子有事,你必须得相信我,我……”
“好,我相信你!”打断她的话,萧逸灼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小妻子,“我相信孩子不会有事,可是你呢?你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
怎么可能会有事?除非老顽童是个菜鸟。可是,被萧逸这么看着,怎么莫名其妙就感到了心虚?
避开他的目光,沐之秋含混道:“只要我脱光衣裳让师父看清楚了,就应该不会……”
还要脱光衣裳?到底要做什么需要脱光衣裳?
萧逸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脱光衣裳?秋儿要让老顽童看你哪里?”
噢!***,这个男人能不能别这么聪明,能不能不要如此犀利?
舔舔嘴唇,沐之秋终于抬眸与他对视,声音中已带着无比坚定:“萧逸,你知不知道今日给舅舅实施催眠术,我探得的最终答案是什么?”
萧逸的太阳穴噗噗跳了两下,凤目一眯:“静安王朝的江山社稷无需秋儿以命相搏,为夫自有计较!”
“怎么计较?硬碰硬?不过是件小事,我和孩子都不会受到影响,你为什么非要去硬碰硬呢?萧逸,你我都知道静安王朝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对抗褚国,倘若舅舅恼羞成怒联合倭国讨伐,便是虎贲军再厉害,也无必胜的把握,一个不小心就是两败俱伤啊!逸!那是成千上万的生命啊!你的江山社稷,你的黎民百姓,你的亲人,你的军队,你所有的一切。你怎么可以因为我要冒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险,就舍弃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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