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这一吃,便吃兴奋了,简直有些收不住,一连几天,连魏子渊那里也不去了,就只和赫连铨钰在各集市、酒楼、戏院里吃喝玩乐,几乎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这瑾将军不禁有断袖之癖,而且还十分的猖狂,带着一红衣男子四处丢人现眼。
又过了几日,大家竟也慢慢地习惯了这两人,尤其是做生意的,谁不喜欢这两位好爽的贵客。
自从第一日赫连铨钰抢着付钱以后,瑾瑜便再也不带银子出门了,暗自发誓要把自己的那一万两给吃回来。
赫连铨钰倒也不在意,每日带着瑾瑜到处吃喝,但凡瑾瑜叫好的,大多有赏,于是,一些店有了新吃的,喝的,玩的,便都会让人来请两人过去,大家见的多了,也都习惯了这两人。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习惯,瑾府里的林安和乌殇便是十分不安的,但是奈何柱子吩咐不许跟着,两人也只能在府里干着急。
再者,彦祀急了。
急的想去找瑾瑜说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心里却又对自己是否断袖心存疑虑,因此整日焦躁不安。
终有一日,彦祀下定了决心,命人备了马车赶往瑾府,林安却告诉他瑾瑜和赫连铨钰一起往街上去了。
彦祀心灰意冷,站在瑾府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拒绝了林安的邀请,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去了街上,他想亲自看看,这二人是不是跟传言里说的那般。
他二人如今是京都的名人,要想打听他们在哪并不难,彦祀最终在一家戏院里见到了二人。
瑾瑜喜欢听曲,这个彦祀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赫连铨钰也是个爱听曲的人,不仅爱听,兴致来了还会唱上一段,所以彦祀进去的时候的时候,正瞧见赫连铨钰一身大红袍,并未上妆,就站在瑾瑜身旁唱着。
唱的是一段《霸王别姬》,一段落音,邻座拍手叫好,瑾瑜却只是笑笑,伸手端了桌上的酒,递了上去。
“哎,人人都瞧不起这两人,如今看来,他二人过得倒是比我们逍遥快活!”一旁有人感叹了一句,彦祀侧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两人,又转头看向赫连铨钰和瑾瑜,两人真有说有笑的,等着戏台上开锣。
原来,就算是本宫能为他断袖,他身边也早已经没了本宫的位置。
彦祀淡淡一笑,起身,安静地离了梨园。
太后宫中,太后厉声说:“堂堂大梁将军,竟是这般丢人!”
皇上看了她一眼,摆手遣去了所有的宫女,将那日赫连铨钰与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如今,朕动不了瑾瑜,只能拉拢他!”
太后皱了皱皱着眉头,歪头靠到撑起的手上,细思起皇上的话来。
“如此,子渊的嫌疑便是去了,倒是这瑾将军成了皇上手里的一块烫手山芋了。”太后轻声说着,“但是皇上若继续任由这二人下去,势必于民风不利。”
“朕知道。”皇上叹了一口气,“朕正在想法子把西番太子送走。”
“哼,既然西番太子送不走,便将瑾瑜送走吧!”太冷轻哼了一声说,“皇上也该狠下心,趁着这次机会将这三万大军调离皇城脚下了!只要不在京都,这两人要如何,便由他们去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