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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过来，蓦然看到床上大片的血迹，顿时尖叫。

“先，先生！”

韩立诚脸上血色全无，气息微弱，“送，她走……”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意识已经撑不住，颤抖着握住南溪的手，眼皮无力地耷拉下来，陷入昏迷。

佣人恐惧地看一眼麻木地坐在那里的南溪，转身飞快地跑出去，“来人哪，快来人哪！”

房间里很快人声鼎沸。

南溪垂头坐在那，对来来去去的人影没有半点感觉。

一切都像黑白无声的电影，对她来说，就像另外一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给南溪披上外套，说：“带走。”

……

“因为他强迫你，所以你想要杀死他，对吗？”

“我问你，是不是他强迫你？”

“喂，你能不能应一声？！”

警察砰砰地拍着桌子，可是南溪就像个木偶，一声不吭。

旁边的同事劝道：“淡定淡定，她现在这样的精神状态肯定问不出什么，房间里不是有摄像头吗，调出来写个报告就行了！”

询问的警察把做笔录的本子扔回桌子上，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对了，家属联系了没有？”

“刚查了一下她的家庭关系，结果，”同事一脸古怪，倾身过去嘀咕一番。

询问的警察顿时露出震惊的神色。

“那现在怎么办？”

“先关起来吧，等她清醒些再说。”

铁门哐当地打开，南溪被推进去，门很快又锁上。

“哇，这新来的妞好漂亮！什么罪名？”一个头发染得乱糟糟，女生男相的女人吹着口哨走过来，松垮垮地站着，习惯性地抖着一边脚，两眼发光地打量着南溪。

旁边一个化着浓妆，衣着暴露，风尘气十足的女人瞥一眼南溪外套里面的透明裙子，不屑地嗤了声，“也是卖的！听说玩得太厉害，失手杀了金主！”

忽然铁门被砰砰地敲几声，传来警察警告的声音：“你们几个给我好好坐着！不许动她，听到没有？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剥了你们的皮！”

几个犯人暗暗嗤笑，撇撇嘴，阳奉阴违地坐回去。

南溪坐在角落里，垂头抱着自己。

空气中充斥着各种难闻而浑浊的味道，耳边一直是各种各样的粗口，笑声。

深夜来临，拘禁室里的灯被关掉，只剩下外面走廊上微弱的光。

值班的警察走开后，拘禁室里开始暗暗骚动。

白日里一直盯着南溪的女生男相犯人挨过来，低声说：“喂，美女，别这么闷，我们聊聊聊！”

其他的犯人也都围过来，那个风尘女忍不住摸摸南溪身上的裙子，“料还挺好的，哎，认识的有钱老板多吗？”

“怎么不说话？都杀了人，胆子应该很大才是！”女生男相暧~昧地挑起南溪的下巴，又往她身上嗅了嗅，“有种上层人的味道，好香哦！”

“什么上层人，就是个卖的，跟我一样！”风尘女不服气。

“去去，我眼睛没瞎，你能跟她一个级别？”女生男相不客气地把风尘女踢到一边。

“美女，这段时间我罩你，别怕！”女生男相强行把南溪搂过来，双手在她身上乱摸。

南溪僵住，意识这个时候才有些清醒，猛然推开她。

“哎哟，有点脾气呢！”女生男相很惊讶。

风尘女靠过来，不怀好意地说：“要不要我来帮忙？”

其他女犯吃吃地笑起来，低声说：“有好戏看了！”

南溪恐惧地看着她们，“你们走开！”

“咦，原来会说话，还以为是哑巴呢！”风尘女取笑，蓦然将南溪扑倒在地板上，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女生男相伸手在南溪身上乱摸，嘎嘎低笑，“这皮肤都嫩出水了！以后到了大牢，肯定是个香饽饽，谁都想咬上一口！”

南溪拼命挣扎，反而招致其他无聊的女犯也都靠过来，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捂嘴的捂嘴，各种蹂躏。

眼泪再也忍不住涌出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接二连三地遭受这样的侮辱。

……

翌日早上。

南溪一夜未睡，慢慢用手梳理被弄得凌乱的头发。

又将外套穿起来，扣紧，把里面被撕扯烂的裙子盖住。

就算再恶心，再麻木，也无法让自己呈现出如此丑陋肮脏的样子。

“林南溪，有人保释，你可以走了！”警察过来开门， 看她一眼。

其他人顿时都被惊醒，吵吵闹闹，

“耶，杀人也可以保释？！”

“这么快就走了，真舍不得！”

“哎哟，真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