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我看着你进了纪君阳的房,今儿个,差不多五点才离开的吧。温小姐,还真是佩服你的精力呢,折腾到天亮还能坚守岗位。”肖雅楠依旧笑笑地,只是那笑,有说不出假和狰狞。
千寻心里顿地一凉,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纪君阳,这下你可把我害惨了。
就知道这女人找她,不会有好事,她说她今天上午眼皮怎么老是跳个不停。
“温小姐,怎么变哑巴了?”
千寻冷冷地看着她,“昨晚那药,是你给他下的。”
“是又怎样?”肖雅楠倒是大方承认。
千寻忽然古怪地笑了一声,倒不得不佩服起马银玉来,一眼看穿了纪君阳和这个女人的问题,而她还纠结了那么久。
肖雅楠一阵恼怒,“你笑什么?”
“没什么。”千寻淡淡地,“如果肖小姐找我没有别的事话,我有事,先走一步。”
“给你看个东西,你一定有兴趣。”肖雅楠忽然神秘一笑,脸部表情倒是变化得快。
千寻耐着性子等她的下文,看她从包里取出一叠相片丢过来。千寻才看一张,脸色顿变,“你想要干吗?”
那全是,安安在幼儿园里天真活泼的画面。
“不想干吗?只是想提醒温小姐一句,这么漂亮的孩子,可得带稳当点,要是一不心被拐被卖或是被骗了,那就可惜了。”肖雅楠啧啧两声,说不出的阴险。
千寻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对面的女人,一字一顿道,“肖小姐,我也提醒你一句,我女儿,或是我的家人朋友,若有半点闪失,我就会,让你永远地失去纪君阳。”
“你敢威胁我?”肖雅楠亦是拍桌而起。
“兔子逼急了会咬人,何况是人。我也只是跟你学了点皮毛,还没有深入精髓。”千寻冷冷地,收起桌上的照片,扬长而去。
她其实最怕的就是安安被扒拉出来,她还那么地小,不谙世事,不懂成人间的黑暗。
她亦不知道,此刻纪君阳碰巧遇上了耿继彬。
耿继彬因为被打,脸上的淤痕还没有消去,碰见纪君阳的时候,出于面子,想绕道而走。
却是,终未能避过,只能尴尬地打着招呼,“纪先生,这么巧。”
“巧。”纪君阳淡淡地看着他,倒是打得狠了点,不过三拳,就让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肿起了大半边脸。
那个艾维,倒是有几下子的。他们的争执和斗打,他一直站在暗处从头看到尾。
一个酒吧的小老板,倒是底气十足地和耿氏叫板,总归是有些来头的。
这么一个男人呆在千寻的身边,到底让他感觉到不安,千寻对那人的感情,似乎也不是一般的。
所以,昨晚,他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从那个男人身边叫走。
“昨天的party上忽然接到电话有点急事,还没来得恭喜你和肖小姐就先行离开,实在抱歉。”
纪君阳却不想与他虚与委蛇,“耿总,到底人家也是和你同床共枕过几年的前妻,现在自食其力讨份生活,带着个孩子不容易,何必断了她的生路。怎么讲,孩子无辜,也有一半你的血脉。”
倒不是他要帮那个女人,只是那女人是千寻的朋友,他不想千寻受了牵累而已。
耿继彬的脸先是红一阵白一阵,再加上被打的青淤,活像一盘调色板,只是,忽又笑道,“我想纪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