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说,“那你最好别让纪夫人这个梦醒了,要不然,她得有多失望。”
“神经病,妈,我们走吧。”肖雅楠挽过纪夫人的手臂作亲密状。
千寻已是巴不得她这句话,就怕请不走这尊神。
纪夫人原本以为要不动声色的将雅楠拉离这里,得费几句口舌,倒没想到才一来,就被温千寻三言两语就激得急着要走,到底是温千寻嘴皮子功夫变得厉害了,还是雅楠的心事被说中恼羞成怒了?
但无论哪种,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的是,此时的温千寻已与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她们走出办公室还没有多远,身后忽然又传来一声,“肖小姐,你落了东西。”
两人回头,只见千寻拎着一个包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
肖雅楠原本就是有些故意地将自己的包遗忘在那里,好再次找着借口来寻衅滋事,但显然,千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得恨恨地松开纪夫人的手臂,转身去拿包,同时不忘了在千寻的耳朵说,“有什么好得意的,妈永远也不会接受你的。”
“那可不一定,毕竟做母亲的可不想最后连儿子都失去。”千寻微微一笑,也以同样的姿势俯首帖耳说给她听,“但是,你永远也叫不了她一声婆婆。”
什么才是最有杀伤力的话?这话话便是。
戳着了痛处,肖雅楠的脸色慢慢地由白变红,由红变青,再从青变到了黑,可谓精彩纷呈。
“慢走不送。”
等到她们离开,千寻回到椅子里深陷进去,深锁眉头揉着额。回想纪夫人临去前的那一瞥,颇有深意。但一时半会,她猜不出其中含义。
是警告吗?似是而非,可她又想不出别的,着实让人头疼。
小柔和于东走进来,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以为是纪夫人给了她难堪,小心翼翼地说,“千寻姐,要是纪夫人说了什么重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气着了身体。”
千寻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小柔你,刚才摔了那么一大跤,有没有摔着哪里。”
小柔窘然,想着自己如同青蛙一样地摔倒在那个女人面前,一定给千寻姐丢了脸,十分抱歉地说,“千寻姐,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瞧她紧张的样子,千寻感觉好笑地,却板着个脸孔,“没怪你偷听,不过,我倒好奇的是,你什么时候跟于东一样也被纪君阳给收买了,原来我身边安插了这么多眼线啊。”
“什么叫收买跟眼线嘛,千寻姐你说这么难听。”小柔不乐了,替纪君阳说好话,“纪先生也是怕你被她们骚扰欺负才让我们看着点的,又不是要我们监视你,他是关心你担心你才这样的嘛,你千万别误会他。”
“知道了,小管家婆。”千寻无奈地嗔了她一目,自己又没说纪君阳不给她人身自由,瞧她这急的模样,“不过小柔,以后碰见肖雅楠,别再正面起冲突,她这个人报复心强,你以后尽量避着点。”
可不能因为自己,给人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适当的提醒还是有必要的。
但小柔显然还没有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不,又嚷起来了,“可我就是看不惯她嚣张的样子,不就是有个富翁爹,她要没那个爹,她能神气得起来吗?”
“这个世界,我们看不惯的人有很多,嚣张的人也不少,脾气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要靠这个。”千寻指了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