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点着他们的人头,“你们这是一二三四五六,六杯这么大的啤酒下去,我肚子还不得给撑破,我看你们呐,那不叫诚意,叫一肚子坏水。”
西路笑道,“嫂子,你喝不下也没关系,这不还有纪老大帮着你嘛,他的酒量可是不一般。”
“你们这是以多欺少,六个灌两个,怎么着也是你们赢,我们可不能上当,要不,换种公平的玩法?”千寻提议。
“怎么玩?”
千寻朝女儿招了招手,“安安,这幼儿园老师教你玩过丢手绢吧。”
“玩过。”
北冥第一个举手反对,“这不行,她是你们的女儿,当然是向着你们,这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做起手脚来可是件再也轻松不过的事。”
他的反对得到其他人的附和,“就是,这可不公平。”
千寻笑道,“别急,我们也不玩单纯地丢手绢,这里也没有手绢,我们要玩的是,安安围着我们转,我们中间轮流一人闭上眼睛在他想说停的时候叫停,安安站在谁的背后,谁就得表演个节目,或者回答他对面的人一个问题,也就是所谓的真心话大冒险,节目不能重复,比方说,第一次你唱过歌,第二次他不幸再被点中的话,就只能跳舞演相声等其它的节目,以此类推。如果这二者都不想选的话,那就不好意思,请大口喝酒,一次一杯。”
“这玩法,有意思。”白无邪道。
东方晨说,“老大你都同意了,那我们只能跟着全力以赴了。”
而纪君阳自始至终只是微笑地看着妻子说说话,用这种方法,分散了喝酒的概率,尽管这些男人的酒量一个个都不差,但他家丫头也是千杯不醉的高人,到时候谁先醉谁还醒着可是个难说的事了。小丫头的这点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头一圈,白无邪便中奖了。
安安嘻嘻地笑道,“白叔叔,不好意思了,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路叔叔喊停不是时候。”
北冥就坐在白无邪的对面,这会是奸笑着,“老大,你是选择表演节目呢,还是真心话大冒险,或者啤酒惩罚?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兄弟们想知道的问题正想问你呐,要不,给个机会打听打听?”
白无邪撕了大块野鸡肉丢进嘴里,“打听什么,老子唱歌,就怕一开口,震破了你们的耳朵。”
纪君阳镇定地掏了掏耳朵,“洗耳恭听。”
这白无邪唱的不是别的,是一首豪气冲天的好汉歌,倒是挺符合他形象的。可这汉子是好汉吧,偏偏大嗓门里一句大流向东流吼出来,那调子跑到了山对面,他还极为镇定地将整首歌从头唱到了尾。
大伙是笑得东倒西歪,喝进嘴里的酒噗噗地往外喷。
“老大,你这不是震破我们的耳膜,简直就是荼毒我们的心脏。”
千寻笑得东倒西歪,最后是捂着肚子在纪君阳的怀里乐疯了。
白无邪这一吼,可是吼得地动山摇,也天崩地裂,收完最后一个音,他灌了口啤酒,杯子往桌子上一顿,“怎么样?吓傻了吧。老子一开嗓,千山鸟飞绝,兔子满地滚。”
大伙确实差不多已是满地打滚,唯独纪君阳大概是早就领教过,还能保持着基本的形象,只是嘴角也已抽弯。
阿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嫂子,节目不重样,你简直就是太英明了。”
要是再让白无邪唱得第二首,估计飞绝不止是鸟,连他们也会跑光。
游戏继续进行,头一轮中奖的,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表演节目,压轴的当然得留在后头。
阿南的街舞跳得很好,北冥会学各种鸟叫,东方晨的双节棍很精彩,木讷的钟亚宝表演了一段手影,简直就是栩栩如生。
西路讲了个冷相声,愣是没逗笑一个人,还被扔了好几块西瓜皮。
安安更是会制造气氛,将她用勺子挖过的那个西瓜,直接当帽子扣在西路的头上,从此以后西路被直接更名叫西瓜,这个“耻辱”的记号一直伴随着他终生。
而几个男人很快就发现游戏有些不对劲。
“我说我们都轮了一回,怎么你们两口子还中过奖呢。”
千寻笑道,“我也奇怪呢,难道我们今晚运气这么好?不过好的节目都被你们给表演完了,要是下次我们中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大伙笑,“那就真心大冒险,或者,大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