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因为现在,她没有任何证据。
“哎,你怎么这么怕他?那回在山上,他救你的时候,是不是对你不轨了,要不然你至于这么怕他吗?”
“哪有。只是那人嘴上不留口德。我不喜欢。”
她实话实说。
索娜嗤之一笑:“你家那个傅禹航也是那种人。那你怎么嫁了?”
秦芳薇一僵,回想了一下在山上遭到的呵斥,是啊,这两个人,在骂人方面,还真是惊人的相似:“那不一样。对了,后来,你有再听说过这人的消息吗?”
“谁呀,封绍?”
“嗯……”
“哎,你奇怪啊,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没呢!随口一问。”
“不知道啊,自从你进去后,这个人也就此和所有人断了一个干净,至今没和任何人联系过。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家住哪呢?”
居然有这种事。
“你倒是和我说说,为什么突然想起这家伙来了?还有,你手机没电不可以充电吗?为什么会用傅禹航的手机。”
“我……我现在在外头,没带充电器……”
正说话呢,外头大妈叫嚷了一句:“你们什么人,干嘛的?喂,你们怎么乱闯啊……啊……”
发出了一记惨叫。
秦芳薇一惊,冲门外看了又看:“外头好像出事了,我出去看看,回头再和你联系啊……”
她匆匆挂了,瘸着脚往外去,一瞧,心头一寒,来了四五个男人,一个个蒙着脸,其中一个将大妈撂倒在了地上,而当她跨出门的那一刻,一把刀子架到了她脖子上:
“想活命就乖乖别乱动。”
秦芳薇只得举起了手,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子,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没什么,给你男人打个电话,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就让你和你老子一个下场,快打……”
那凶狠的嗓音,可怕的威胁,令她双眼顿时一红,心脏跟着紧缩,狠狠盯视了过去,可惜,看不分明他们的模样:
“是你们害死我爸的?”
“吵啰嗦,快打……”
那人极不耐烦:
“我的刀子可不长眼。”
锋利的刀锋往她脖子上一割,一阵隐痛就传了过来。
秦芳薇顿时后背生凉:这些人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呀,那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竟然令他们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夺回去?
还有就是,他们来这里这件事,傅禹航应该没和任何人说,她也没对其他人说起来,他们怎么就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取父亲遗言里所深藏的真相。
当时,听到这段视频的人,就只有三个人,她,索娜,索尧,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存在,他们怎么会晓得父亲临终说了什么?
这事,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打不打?”
脖子上血水在滴下来,大妈因为看到这血水,尖叫得更厉害了。
秦芳薇识趣的抓起手机,把号码拨了出去:“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可能是山上信号弱,收不到。
“不通。这边的通讯信号不是很好。”
秦芳薇按的是免提,他们应该也有听到了。
“继续打。”
那人吼了一句。
傅禹航在山林间走了好一会儿,才抵达了那个山洞——那个一个天然洞穴,很深,里面很阴凉,清代时可能是有钱人家的陵山,但里头被盗得一无所有,就几块碎碑,不成样了。
第一次来这里是十年前。
那天背了一个丫头来避雨,他在山洞里偷吻了那个丫头。
那是他第一次吻女孩子,心跳得特别的厉害,生怕她醒来会狠狠揍他一拳,骂他流氓。
毕竟,那个时候,他是地,她是天,他的任可举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亵渎。
可他就是吻了,并永远记住了嘴唇温软的滋味,以及晧齿那坚硬锋利的触感……
后来有一天,他重新来到了这里,追忆往昔,一步步往深处走,发现洞底下有个墓群。那种地方,一般人是不敢进去的。
他不是一般人,最喜欢去探险。十七八岁正是最孤勇的时候。但第二次由于准备的设备太少,到了陵门口了,生怕里面有毒气啊什么的把自己的小命玩掉在这里。折了出来。第三次去的时候遇上了和人一起来登山的秦牧秦老师。
秦老师问他干什么去?
他说了,于是两个人一起去探了险,里面没什么东西,令他有点遗憾。他本以为能挖到什么宝贝呢!
秦老师笑笑对他说:“古墓真要那么容易挖到,那还要考古学家干什么?这种敞开式的山墓,大多都是被盗过的,或是普通人家的墓地。没什么历史参考价值的。”
他说:“我挺喜欢这里的。”
秦老师问:“为什么喜欢?”
他说:“喜欢需要理由吧!第一眼看上了,看着舒服,自我感觉好就可以了。”
那天,秦老师盯着那个阴嗖嗖的山洞怪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你的喜好,还真是够独特……”
他笑得很不自然,没办法说,其实他说的是对他女儿的感觉,之所以喜欢这里,只是因为他的初吻落了这里。
一个丑八怪喜欢上了一个美丽姑娘。那简直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种单恋,是最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