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在我耳边说话,好像离我很近:“睡过去点。”
他的呼吸弄得我耳郭痒痒的,我非常困倦,往旁边挪了挪。
这床特别柔软,是余焺当时亲自找人挑的。
人在困极了的时候,在这样的床上一躺,绝对很舒服。所以我没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正要睡死过去,后颈却传来轻微的疼痛,力道特别熟悉。
该死!
不让人睡觉的混蛋!
我正想翻身,把这人推下去,忽然意识到他是余焺!
吓得我瞌睡都醒了:“那个,你……你刚才在发烧!”
余焺什么都没说,把我的脸扳过去就开始吻我。
他其实真的很少吻我,上床的时候要么就咬我的脖子,要么就是另外的前戏方式,接吻太少了。
但,他的吻技绝对一流。
我连一丁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他嘴角上翘,语气轻狂:“发烧需要降温。”
好吧,让他吃饱,一切再说。
男人是个奇怪的生物,欲求不满的时候脾气最古怪,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反正发烧的也不是我。
再说了,多一次少一次,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我突然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各种折腾。
他一愣,估计是没料到我这么乖巧,反倒停下了动作。
“笑什么?”
“我笑了吗?”我明知故问。
他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笑了。”
“那你觉得我在笑什么?”
“笑我傻。”
我彻底失语了,做梦都没想到,一向不可一世的余焺,会说出这三个字。
他傻?
他什么时候傻过?
他要是傻,这世界恐怕就没有聪明人了。
我头一次觉得,我真的没有看懂这个男人。
每次都是,就在我以为,我稍微了解他一点的时候,他又拿出另一面来迷惑我,给我出难题。
现在傻的,是我。
“余焺,你不傻。一点也不。”我这话完完全全发自内心,发自肺腑。
然后,他就像不知餍足,贪得无厌的索取者,压榨这我的身体。
后来我实在累得睡过去了,隐隐约约又听到他去洗澡的声音。
有洁癖的男人真可怕。
等他洗完澡回来之后,又几个巴掌把我拍醒。
我彻底火了,却死活不干发出来。
“怎么了?”我撒娇道,“就不能让我睡一会儿吗?”
他把我搂进他怀里,伸手捏着我的下巴,清醒无比,高傲无比:“要是我真傻了,你怎么办?”
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那我就去找个不傻的跟着呗……啊……嘶……”
脖子上一阵撕咬的痛。
“我我……我是说,我找个不傻的跟着,跟他一起把你养着。”
余焺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像豺狼虎豹一样:“做梦!”
然后,我就真的闭上眼开始做梦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算早,是上午十点。
我难得的下了面条,端上桌给余焺。
他也没拒绝,吃完之后,他看了眼手机:“跟我去机场!”
“啊?”
“出国。”余焺放下手机,瞥了我一眼,“谈生意。”
谈生意?带我去?
我能去做什么?
脑子瞬间短路,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生意场上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懂,除了在Chairman那点小空间,我也没见过什么世面。
“那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可以去,但是你得告诉我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他挑起眉毛,有些不悦:“讲条件?”
“对,你就当我是在讲条件好了……”我不依不饶,趁他还没有发火,我还可以继续放肆一下。
“说。”
“为什么潇潇家的猫,会挠我啊?”这问题我一直放在心上,一直没机会问他。
余焺脸色沉了几分:“猫有灵性,随主人。”
这算是什么回答?
但无论我再怎么继续问,余焺都一直保持沉默,不再回答我。
看来,想问关于优盘的事情,也是没戏了。
————
虽然我是个女人,但我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主要都是余焺的东西。
我还从来没有跟他一起出过远门,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
有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感觉。
但我也没多问,拎着东西就跟他下楼了。
很久不见他的助理,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见到我,主动把我手上的东西接过去。
然后一路到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