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吃饭了。”安文夕抽出了手,将银筷递给他。
“接下来几日,你就好好的待在凌波殿,哪里都不许去。”
“那还不得把人闷死啊。”
“那就让彭贵人和齐贵人来陪你说说话。”
安文夕斜了他一眼道:“馊主意!臣妾才没有那么大度的和你的小妾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喝茶赏花!”
“你也是朕的小妾。”北宫喆打趣道。
“你——”安文夕张了张口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是他的小妾。
“朕让人给你送些小玩意儿来解闷,等你手上和小腿上的伤口长实了,朕带你去狩猎。”
“好,你说话算数。”
第二日,北宫喆果然差人给她送来了一盒小玩意,接下来两日,安文夕一直待在凌波殿无聊的养伤,无双偶尔来陪她聊聊天,直到彭贵人和齐贵人娉婷的走进了凌波殿。
“嫔妾给瑾淑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
“嫔妾听说瑾淑妃娘娘受了伤,嫔妾和齐妹妹来看看娘娘。”彭安容笑意盈盈道。
“瑾淑妃,嫔妾做了些点心,希望娘娘喜欢。”齐紫陌吩咐身后的宫女将食盒提了上来。
“你们今日怎么没有随皇上去狩猎?”
“皇上身边一直有江大人陪着,嫔妾哪有机会伴驾呢。”彭安容无奈的笑道,眼底看向安文夕的余光带了丝讥讽。
呵……这就等不及来看她的笑话了。
安文夕脸上没有半分波澜,依旧淡淡含着笑,看着彭安容,静静地听她说着话。
“前几日,皇上打了只白狐,但看那皮毛,是上上之品,嫔妾以为皇上定会做了披风送给瑾淑妃娘娘,谁知皇上却答应了为江大人做披风,看来皇上和江大人这青梅竹马的情谊果然不是我等可比的。”说话间不免带了些酸意。
“彭姐姐,此话不能这么说,谁不知皇上将瑾淑妃娘娘宠到了心尖上,这两日皇上打了几只红狐,那毛发比那白狐不知胜了多少倍,定是要给娘娘做披风的。”齐紫陌浅笑道。
安文夕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微微闭了眼睛。
“彭姐姐,既然瑾淑妃娘娘倦了,不如咱们先回去吧。”齐紫陌拉了拉彭安容的衣角。
“齐妹妹先回去吧,姐姐我新学了一套按摩手法,我给瑾淑妃娘娘捏捏肩,保证让娘娘一会睡得更舒服。”
“那好吧,嫔妾告退。”
彭安容起了身子,立到安文夕身后道:“瑾淑妃娘娘,就让嫔妾给您捏捏肩吧。”
“你有心了。”安文夕闭着眼睛,慵懒的靠在美人靠上。
“娘娘,今天早上,嫔妾遇到了江大人,她让嫔妾给您带一句话。”
“哦,什么话?”安文夕懒懒的掀了掀眼皮。
“这张纸条就是江大人托嫔妾带来的。”彭安容从衣袖里取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安文夕。
“罢了,你回吧,本宫想睡会。”
“是,嫔妾告退。”彭安容嘴角含了丝不易察觉的笑。
安文夕展开纸条,一行隽秀苍劲的字体跃然眼底:黄昏,百水崖一见。
名叫百水崖却无水,那里是一处十分陡峭的悬崖,亦是灵丘的禁地,除了祭祀外,一般不会有人去那里。
“公主,那个女人约您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欢凉,你准备一下,黄昏随我一起去见她,不过,我在明你在暗。”
欢凉犹豫道:“公主,你明知道那女人见你去必定有阴谋,为何还要去?”
“不入虎口,焉得虎子?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不去又怎么知道?”
“好吧。”
安文夕盘好七节长鞭,绑好匕首,全副武装齐备,和欢凉去了百水崖。
待她到那时,江向晚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崖顶的清风将江向晚紫色的衣摆勾曳起来,紫衣袂袂,身姿如兰,她看着一袭红衣的安文夕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为何不敢来?”安文夕嘴角噙着笑,“不知江大人叫本宫来这百水崖所为何事?”
“呵,本宫……”江向晚唇边绽开讥笑,这个称呼谁都可以自称,唯独她不行!
“安文夕,今天我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在我江向晚的眼皮子底下,别想玩什么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