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自己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孤独和寂寞随时可侵蚀自己。自己除了每天吃井里少得可怜的虫子,喝着还算干净的井水,只剩偶尔呱呱的叫声给自己听。
她不明白,自己为啥来到这口井里,这回总算被人打捞起来了,确切的说,是逼她的,这也不对,是自己将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她要趁人不注意跳出去。
这一跳,就跳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回出来,虽然苦吃了不少,气也受了不少,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儿子,想到儿子就想到自己的老公,她不太喜欢他了。她开始觉得,老公就是一个土包子,一点浪漫都不懂,很是死板,她在这一年赚的钱要比他在工厂里上班五年还要多。
“老公,过来这边帮我吧。”
林子好久没有听过老婆用如此甜美的声音跟他说话,感觉有些不对头,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或是是听到什么风声。
“儿子现在初三最后一学期,也是非常时期,考上了重点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重点大学的大门。”
“这个我知道。”
“我这需要人手,在工厂里干五年,也不如这里干一年。”
“钱是挣不完的,庄稼误了是一季,人误了是一生。”林子用这种方式回兰馨,主要他不想到兰馨手下去做事。
兰馨与姐夫的事,他也有耳闻,想你一个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没有了姐夫,又想起了我,骚货!你继续骚吧。
“那好吧,回头等儿子考上了重高再说吧。”挂了,再多说也是无益。
没有你,我一样过得舒服,你在外面找人,我不也一样可以找呀。林子是这么想的。
可兰馨不是那么想,叫他过来帮她,是因为她真的很累,一累了,她就想到老公烧的菜,老公为她打洗脚水,对她的好,可是当初自己怎么就想尝尝鲜。
与姐夫出了那事,这把火,烧得她焦头烂额,要不是及时逃出来,后果不可想象,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事发生。
虽说,人在千里之外,耳不听为净,眼不见心不烦。
姐姐怎么样了,她也无力去管,想想姐姐也怪可怜的,她怎么不离婚呢?要是她八百年前就离了。
姐姐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遇事能隐忍。可再多的护肤品,也摸不平脸上一条条的皱纹。姐现看上去,比自己母亲的年龄还要大,想想也是......她不愿再往下想。
兰馨想林子还在一个要死不活的厂里,有什么意思,叫他出来,他还不愿意。
林子有林子的想法,他要是来这里,一定要受她管着,管着也不要紧,一天到晚就是她的保姆,一个大男人,愿意到老婆手下做事?
他也是知道,兰馨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都是靠男人,给她的支撑,他也不想说破,也不想做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再说他与她没有什么感情,就是兰馨回到林子那里,最多是看看儿子,走走过场,给别人看看,就是在一房间,也不跟林子同床。
林子管不住,也就随她,怎么搞怎么好,好在他身边有一个小雪关心他,爱着他的一个女人,心里多少有了些慰藉。
姐夫听到兰馨赚了钱,打来电话找兰馨要钱。
“姐夫,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刚抬起头来,你就来追债。”
兰馨挂掉电话,不理他,她能躲得掉吗?
兰馨想,当时不是说好的是合资经营的,你负责外,她负责内,可好,他想拆资,没有那么容易。
不一会,信息来了:“有钱就得还,我这也是别人的钱。”
“你知道的,来时我周转金都没有。”
“说个时间。”
“待定。”
“待定?你想赖账。”
“别说得那么难听,你说谁欠谁的。”
“难道我还欠你的。”
“名誉损失费,青春损失费,你能算得清吗?”
“你这样说,我就对你老公说去。”兰馨还真没有见过,一个反了脸的男人,才不会跟你讲什么情面的,他要这么说,那好。
“你有本事,你去说去好了。我不在乎。”兰馨懒得同姐夫说。
姐夫听兰馨这个小女人,还真是的,本金都不给,岂有此理,懒得一个字一字写,干脆打电话,你再挂我电话试试。
不一会电话又打了进来,兰馨看看还是姐夫,挂了。
信息又来了,兰馨看了一下,说兰馨就是一个*子,意思说她在外面就靠跟男人弄钱,说得她一文不值。
这是什么人,说翻脸就翻脸,你翻脸,我兰馨还怕你不成,我不是姐,你想捏就捏,我不是好欺负的。
这一回,兰馨真的是同姐夫彻底拜拜了。
气得兰馨,差点将手机砸掉。
但手机是她自己的财产,马上想,将他拉黑不就完事了,什么电话信息也进不来。
她只是没有想到,姐夫还有别的方式找到兰馨,看来今生,你都休想逃脱姐夫的魔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