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好说她姐夫的事,可林子最不愿听到她姐夫一些事情,当初就是怀疑兰馨与她的姐夫有某种关系。
不然怎么老在他看面前提她姐夫呢?姐夫再好能与老公相比吗?
这也许是南方男人最不喜欢的话,老公与小姨的故事,在小时候就有过不少这方面的桃色故事,一提到林子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这不是什么小气不小气的问题。
这是原则,破坏了这个原则,那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小雪家中,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存在这类的问题,她在家最小,家里人视她为掌上明珠,嫁到他们家时,也有大小姐的味道,慢慢地她自己调整好了心态。
结了婚,自然不能像在家做女儿一样,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后来还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女人也同孩子一同成长。
现她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她关心家人,家人也关心她,这样才叫生活,可她想要的她还不能正真得到,她只是朝着这方向努力去做好。
他们时面并排走着,时而一前一后走着,他们不像情人,又不像两口子,时离时近,她们边走也在谈着。
“我们要是早认识多好。”小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林子知道小雪话的意思,他不想点破,他认识弟弟时,她还没有正式离婚,自己与她表姐也还是名存实亡的夫妻,他要等兰馨提出分手,不然这里的事,他不好面对。
“这些事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林子用这么一句话回应小雪。
“对你不公呀。”
“也不能这么说,人的情感有时是说不清楚,心在不在这里,你也看不见,你也摸不着。”
“能感受到呀。”聪明的小雪接了一句。
“那也是。”
“你说,人有灵魂吗?”
“有。灵和魂虽然都称为生命,同属一种元素,但魂属地而灵属天。”
“宇宙中最珍贵的就是生命,然而真正生命不是物质,而是看不见的灵和魂。”
“魂只局限在人的单体中运行,要想知道另一个单体人的意识,就要使用舌头震动空气、磨擦对方耳膜来交流信息,但是得到的往往都不是对方心中的意念。”
“那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而灵能识透万事,任何一个单体隐藏而不露的心思意念都能穿透,并能推动宇宙有规律地运行。”
“这么说,灵是很重要的,如说某某人有灵气,就说明不是一般人。”
“也可以这么说,所有的人都有灵,不过多少之说吧。”
“魂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存在?”
林子和小雪认真的探讨这么深奥的问题,也想对她说个明白。
“这么说吧。我们在思考任何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们的魂就依附这个问题而存在,我们在爱好一件事物的时候,我们的魂也跟在这件事物上变化飘移,魂始终追随它认识感觉执著的一切去暂时存在,怎么都不能停止下来与魄相依。”
“哦。”
“你看是不是这样的,魂因为依恋外情而不能与魄相交,所以在同外宇宙万有接触时候,产生暂时依赖感,并且在这暂时依赖感里悲喜生死,身体所随心魂的爱恨取舍而劳碌奔波。”
“对呀,你还真懂得不少。”
“我在初中时,对魄呀,灵魂呀,弄不懂,似乎看不见摸不着,就问过老师,老师也是吱吱唔唔,后来就过一些书看过,只是别人这么说的,自己还是不甚理解。”
“真的不错。”
得到林子的赞赏,小雪很高兴。
她对他有些崇拜,毕竟林子是大学本科生,他的知识和文化层次不言而喻比小雪高得很多,她能同林子讨论这个问题,可说是一个奇迹。
他们来到长江边,夕阳西下了,还有半边太阳挂在远去的高山上,又像衔着山的。
江面上,气笛声声每当夕阳西下,热闹了一天的街道逐渐安静下来,可江边却越来越热闹了。
他们找一块大青石坐了下来,观赏这迷人江边江上的景色。
今天好像同往常不一样,江边的人真多,有散步的,有打鱼的,有洗衣服的,有洗澡的,还有一群光屁股的娃娃们在岸边打水仗。不时传来一阵阵欢笑声。
江面上波光粼粼,夕阳的余晖斜照在水面上,使江水一半呈翠绿色,一半呈橙红色。
可真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啊!在夕阳的照射下,那一道道波光如同一颗颗明亮的星星在闪动,发出璀璨的光线。
望着这种景色,他们似乎被带进了星的世界。无数颗星把他们团团围住,那一双双顽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跟他们捉迷藏。
是什么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路?他们不约同伫立在江边。噢,是远处的马达声。
小雪踮起脚向远处远望,啊!原来是渔民们驾驶着马嘟噜(打渔的机动船)打渔归来了。不一会儿,几条小船相继靠岸。
不少的人马上围了上去,看谁打的鱼多。忽然,有个人扯开了嗓门喊着:“这位老大爷打的鱼又大又多,快来看呀!”话音刚落,人们一涌而去。
围观的人群中,有他们认识的,他们不好过去,怕不清楚人说出他们是两口子,这就尴尬了。众人去围观时,他们便悄悄在这时候抽身回府了。
他们俩都有点像是在偷情男女,他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正常的生活在一起。
又有点像两个人在试婚,在磨合阶段。
两人在家里没有这种感觉,只有在众人面前,产生这种顾虑,他心里沉沉的。不知说什么好。
太阳落山了,明天还会正常起山,他们的爱情什么时候,正常的走到阳光下面呢?
回到了林子的住处,小雪一个人回去了,林子不舍的用眼睛一直追随着小雪的背影,算是目送她一程吧,心想什么时候光明正大的将她搂在怀中,这个日子不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