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甫节的家世、战功、权谋,不负皇恩,游刃有余的完成了这个任务。”
“不过……”
刘辩眼前一亮,大笑道:“不过他已经死了,志才先生的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
实际上戏志才还有一句心里话没说,即使天下第一武将关羽死了,那一次谋划也值了,别说关羽了,除了刘辩以外,在他看来都是可以当做弃子的。
以主公对于关羽的喜爱,如今又成了关二爷,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所以臣才紧锣密鼓的筹划了西园八校尉一事。”
“一方面分散皇帝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与地府交易让他们无暇打扰臣的计划。”
刘辩明白其中的勾心斗角的同时,还有一点没有想通:“志才先生为什么不在一年前安排人插足长安的权柄分润,早去早占优势,现在估计利益已经分润的差不多了。”
“一旦长安成了铁板一块,斩杀皇甫节的谋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恰恰相反。”戏志才重新坐会席位,蘸着雨前新茶养茶宠,心平气和的说道:“皇甫节死了之后,由于他的余威还在,手下的几名得力干将还能威慑住大大小小的势力。”
“而这些手下为了压制其他势力冒头,瓜分长安这座天下第一富饶巨城的利益,暂时可以同仇敌忾。”
“但是时间一久,皇甫节的余威消失了,那些被压制了这么多年的中百阀世家、豪强、大商巨贾……等等还有许多江湖势力,绝对会变成丧心病狂的野狗。”
“再加上皇甫节为了制衡属下,在他们之间有意无意的制造了一些个间隙仇恨。”
“皇甫节还在的时候,或许会相安无事,只要头上没了枷锁,而长安这块肥肉又太肥了,这些得力干将会比那些一直无法冒头的势力,还要疯狂。”
长安这座十三朝古都,一直是军事、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刘辩是一清二楚,但对于这个时代只停留在纸面的他,自然不知道远比几本史书还要浩瀚的真实历史:“长安有多肥?”
戏志才只说了两句话,便让刘辩了解了长安的繁荣,实际上是前一句话,后一句因为没有对照标准,他也不知道具体有多繁华。
“长安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和终点,无数商队要从这里把货物运往大汉腹地,或者运往西域、安息帝国、孔雀王朝,甚至远到遥不可及的地方。”
“最少是敦煌城的十倍。”
“关于长安的繁荣,以及经济论,臣稍后会谈论到,现在主要说庙堂政治方面。”
缓缓起身的戏志才,步履稳健很多的走到了竹帘前,伸了一个懒腰,潮湿的雨气扑面而来:“下雨了。”
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拍打在竹帘上、芭蕉里,声音极为动听。
雨打芭蕉声声错,竹帘卷雨语语凝。
“想必会和雨后春笋一般,一夜不知多少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