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阳浚得知此讯后,根本不相信大黎会派黎冰晗和亲,黎冰晗此时分明还在他的手中,又岂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成了什么和亲的人选?
越想越不对劲的滕阳浚,立马命人到如意峰上的宅院里查探,果然被回来的人禀报,说是屋内早已人去楼空,连他们的几个手下也都被人一招致命处理掉了。
这些自然是黎倾琰在得知滕阳浚用意后,命留守在如意峰上的绯降处理掉的,既然滕阳浚如敢如此算计楚琉光,黎倾琰也要回击他几分颜色看看才是。
滕阳浚听闻大为气恼,却也不好当场发作,毕竟是他弥丘在暗中在人家大黎的地盘上动了手脚,人家大黎没有当面拆穿,就算是给了他些许薄面,顺手杀掉他几个下属,也不过是给与一些警告而已。
原本滕阳浚还打算着继续用手中的黎冰晗大作文章,强逼着楚琉光就范,但转眼间自己精心筹谋的计划,就这样落了空,滕阳浚也没脸再在大黎逗留下去,只好草草的向大黎皇一番道别,灰溜溜的回了弥丘。
弥丘皇通过派来的亲使,向黎皇传达了自己欲册封黎冰晗为后的意图,这一点倒不出众人所料。
婚事定在了十日之后,而黎皇为了抬举黎冰晗,给她增添嫁过去的筹码,不惜破格提封了她的身份,从一个正二品的怀义郡主荣升至正一品公主,还加赐了佑国二字为新的封号。
黎冰晗感激涕零之余,也懂得黎皇的苦心。
说到底她一个别国的郡主,嫁到一个极其陌生的国家,即便有背景深厚的母家仰仗,却也依然是鞭长莫及。
可有了这公主的头衔就另当别就了,到时就算是身在后宫,亦或是前朝,别人想要对她不利,也得先考虑着是否会引起大黎的不满。
大黎终究不是那些其他的小国,能任由弥丘欺压凌弱,故此弥丘人在与大黎人的长久博弈上,不得不多一些谨慎。
在黎冰晗安心待嫁的几日里,楚琉光时常去安炀王府陪伴她,姐妹俩的感情也在这短短的几日里,变得比以往更为浓重。
“你这一去,也不知咱们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楚琉光一边绣着手中的喜帕,一边多愁善感的念叨着。
黎冰晗见此淡淡一笑,放下绣到一半的丝帕,安抚的拍了拍楚琉光的手背,“傻光儿,又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了,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呢?再说我去和亲,也算是在婚事上有了着落,以前你不是还一直为我未能觅得夫婿,而感到着急吗?现在你表姐我终于嫁了出去,你也应该安心才对啊。”
楚琉光嘟着粉嫩的唇瓣,一脸的难以认同,“我是盼着你能早日遇得良人,但那弥丘皇一把年纪了,又哪里能配得上晗姐姐分毫?”
“光儿莫要在这方面有所执迷,对我来说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不管他年轻也好,年老也罢,这并没有什么区别。光儿从小长在楚府里,有小姨夫的精心呵护,肯定是不会了解那些生活在边境上的百姓们,是如何安度生活的。还记得在我六岁的时候,有一次爹爹和娘亲奉命戍边,由于外公那时正带兵围剿北境一代的贼寇,府内无人能照料年幼的我,他们带把我带在了身边。在各国边境的交界处,时有心存歹意的敌国之人,他们不单到处烧杀抢掠,还伪装成其他国家人的装束,蓄意挑唆诸国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