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至梳妆台前,王飞霞对着妆镜左右环顾了一下,除去她面上的那道淡淡的伤痕,她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姿色出众的美人。
管事人把二人送过来时,瞅着她们面上都挂了彩,怕铭王府的人知道了会怪罪下来,便找了大夫要了瓶生肌除疤的珍珠养颜膏,供二人涂抹于脸上的伤口处。
这珍珠养颜糕虽算不上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又总比没有要强,何况王飞霞这会只盼着脸上的伤痕能好快一些,并不在意最终会留下什么疤痕,毕竟她那伤口根本就没有留疤的可能性。
用手指挖了一坨珍珠养颜膏,厚厚的涂抹在那道划伤的患处,王飞霞这才炫耀似的朝王瑞仪晃动了下手中的小瓶子。
“瞧见了吗?这珍珠养颜膏只有我能用,你个小贱坯子根本就没份。”说罢,王飞霞顺手将手中的小瓶子,扔向墙根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从始至终王瑞仪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小瓶子,那可是唯一有可能让她恢复容貌的东西,但是却被王飞霞如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王瑞仪顿时睁大了双眼,怒视着那个狠毒的女子。
王飞霞得意的坐回了床上,像是看笑话似的,斜了王瑞仪一眼,“怎么着,还心疼了?心疼的话你就去捡回来用啊,反正你的身份这样下贱,用本小姐剩下的东西,岂不是正好?”
王飞霞冷笑着脱下了鞋袜,舒舒服服的盖上了柔软的被子,霸占着整张宽大的床。
这床的大小,足够容下她与王瑞仪两个人,但王飞霞却挪了挪枕头,躺在了床的正中间,显然是没有打算给王瑞仪留下什么栖身的位置。
王飞霞之所以会把那珍珠养颜膏扔了,其实也不为别的,而是眼看着明个就要入铭王府了,那里自是会有更名贵的药物膏脂给她用,她把这珍珠养颜膏涂在脸上,出了是为了气王瑞仪,好以解心头恨以外,还是想着能够尽量让自己的伤口好的快些。
这样一来明天再多上一点脂粉,相信别人也就看不出来什么了,王飞霞心里设想的极好,很快她也伴着对日后的种种期许,进入了自己的梦想。
屋外夜色越发深沉,可王瑞仪却仍旧全无困意的站在原地,她不敢去和王飞霞争夺床榻的位置,害怕她又会如同先前那般,对自己拳打脚踢的再留下一些更难看的伤痕,到那时她的日子就会变得更为悲惨。
瞥着那瓶被王飞霞扔进墙角的珍珠养颜膏,王瑞仪轻咬着下唇,确定了王飞霞是真的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的走到墙下,拾起那个小瓶子,用袖子擦了擦瓶身上的土,弯着小拇指蘸着里面的膏体,轻轻的往自己的脸上涂着。
待王瑞仪把面脸上的伤害都涂了个遍后,又把那小瓶子原封不动的放回到了墙角下,紧接着她寻了个还算长的板凳,躬着身子靠在那板凳上阖眼小憩着。
现在王瑞仪不奢求什么,只盼着这珍珠养颜膏能起点作用,让她的脸好的快些,哪怕不能痊愈也至少不要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