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那一双清莹似星的水瞳,更是让她看上去格外的柔美神秘,单就往那一站,这女子也能在无形中,将周围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
外面候着的启煊国侍从,见这女子到了,连忙躬着身子将她和带着的丫鬟迎进驿馆行宫。
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那些趾高气扬的启煊人如此礼遇?驿馆行宫内的大黎官员,一时在心下好奇了起来。
穿过驿馆行宫内院的几道回廊,侍从将那女子领入至一座修建气派华丽的别院中。
“启禀阮小姐,我家主子就在里面恭候着您,您只需推门入内便可,小的就先退下了。”侍从毕恭毕敬的说道。
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你下去吧,曼儿,你在外边守着吧。”
“是。”那个跟在女子身边的小丫鬟福身应命的同时,也先帮女子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一进入屋内,女子就看到了端坐在枣红鸡翅木圈椅上的夏侯安。
“丹彤见过七皇孙殿下。”女子双手交叠高抬到与眼平行的位置,随后双膝跪拜在地,头部微微向下一低。
这种特殊的行礼方式,显然并非大黎所有。
夏侯安起身上前,双手扶起那女子跪拜的身子,“丹彤表妹何须与我见外,咱们如今不是身在启煊,没必要行这样的大礼。”
被夏侯安唤作表妹的神秘女子,正是启煊国右相阮志巍之女阮丹彤,而她的生母和夏侯安的母妃赵氏乃是嫡亲的姐妹,有着这一层血缘关系在,夏侯安和阮丹彤自是比旁人要亲厚许多。
阮丹彤取下头上的长纱巾帽,随夏侯安落座在外屋内的圆桌前。
“丹彤表妹,你可是真的打算这么做了吗?”夏侯安拿起茶盘上的杯子,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阮丹彤肯定的点点头,语气里无可奈何之感,让她的嗓音带着一种看破世间沧桑的悲切,“表哥不必再劝我了,我有我的使命,这点父亲他也是默许的。我墨族早先在启煊国中的威望,是何等的至高无上,族人们恪尽职守,以祖祖辈辈墨族人誓死遵守的族训,辅佐拥戴者启煊皇族的统治,以及维护启煊与各国之间的友好盟誓。只可惜三十年前,墨族遭遇族中之人的叛变,全族的人都差点被那叛徒杀绝了,若非老族主以命相博,换来了让父亲能带着圣女从秘道逃离的机会,恐怕丹彤此时根本没有机会能站在表哥你的面前。”
夏侯安微皱着眉头,内心并不赞成阮相和阮丹彤为了报恩,就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
“即使是黎倾琰的外祖,曾救了你们父女的性命,但你父亲又何尝不是救了他母亲一命?这恩情足以相互抵消了,你们为何还要耿耿于怀呢?”
“表哥有所不知,在我墨族族规中,圣女所生下的男婴,都会直接被任命为下一任的族长的继承人,而黎倾琰的母亲正是我族圣女墨飘凌,她的儿子当然是我们这些尚活与世的墨族族人的少主。我记得父亲和我提起过,黎倾琰在十年前,有派人到墨族禁地内,寻过一本名为《太夷诀》的墨族秘术心法,当时父亲隐姓埋名的进入朝中,势力不好完全暴露,便暗中派人同黎倾琰的手下接上了头,以墨族长老方知晓的进入禁地的阵图步法,成功的把那本藏藏匿在禁地冰湖下的《太夷诀》给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