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娅一抱拳道:“回夫人的话,主子已命在制毒方面颇有研究的暗莺看过了,定康侯世子所饮用的那壶茶水中,被人暗中掺进了两种药。其一是可使人动情迷乱的又欠好之药,其二则是一种强力的腹泻药物,但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第一种药是直接下在了茶壶中,而第二种却是顺着壶嘴下进去的。当茶水由壶嘴倒出,便可以一定的热度,将那腹泻之药融化,所以再倒出来的茶水,才沾染上了壶嘴里的药物。”
楚琉光疑惑的脸带愁色,下毒的要是同一人的话,怎会将两种药物下在两个不同的位置?况且男女又欠好之药,与腹泻的药物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何故要下给同一个人?
这两种药物夹杂到一起,可想而知定康侯世子当时会是何等模样。
楚琉光继而把目光又看向另一个藏娇楼的手下,“茶水间那里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经属下调查,那个茶壶前前后后有五个丫鬟有机会接触,并且有人声称,曾看到过一个有些面生的丫鬟,在冲泡茶水前行径鬼祟的那转悠。这五人里有一个是王府里的家生丫鬟,一个是掌管茶水间事宜的婆子,而那个面生的丫鬟,大家却说不准她是哪的人,她穿的是高门贵族家的下人服饰,估计有可能是混进来的。”
楚琉光眼中即刻闪过一抹厉色,“今天的场合到底有多重要,不必再多说了吧?想不到我千防万防的,竟还能有人堂而皇之的溜进来,连给个客人端送茶水,都能让别人寻到下手的时机,你们几个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那名向楚琉光禀话的女子,忙跪地认罪,“属下知罪,还请主子息怒,属下断不会再犯类似错误。!”
楚琉光冷眼睨着那女子,过了半晌方才让她起身,“此时还是等那个端送茶水的丫鬟过来再说吧,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它过去,敢在我恒王府里,公然的对我夫妻二人下手,当真是赶着来送死。”
这又是又欠好之药,又是强烈腹泻之药,若只种了后者也还好说,顶多是失了点仪态,多如厕机会罢了,可那又欠之药就不同了,这足以毁掉楚琉光的一切。
楚琉光和黎倾琰,若二人中了此药,分别同别的人有染,黎倾琰尚还还说些,大不了彻查清楚之后,再纳了那女子入府,根本不会有多大波及。
但这一切放在楚琉光身上,意义就非同小可了,不论是不是因为被人下药,而失去了她的贞洁,哪怕是黎倾琰不在意这些,恐怕楚琉光以后在大黎也不会再有往昔美誉,只会遭人指指点点,说她是不贞下贱的女子。
楚琉光愤怒的紧攥着双拳,恨不得立即将那下药的人碎尸万段。
没过多久,藏娇楼的人便带着那个给定康侯世子送茶水的小丫鬟带了来。
到现在那小丫鬟脸上的巴掌印,都还没有完全消下去,那红肿的脸颊,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小丫鬟到了楚琉光的面前,忙跪地叩拜,“奴婢见过王妃。”
楚琉光瞧她这般,心里也不禁叹了一声,裴辛那个蛮横的住,敢在她恒王府里动手打人,可见他的气焰得有多嚣张。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老老实实讲出来就是了,有什么委屈本妃会给你做主。”
得了楚琉光的话,小丫鬟点头如捣蒜,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娓娓道来,“回王妃的话,奴婢其实也不晓得发生了何事,只是奴婢给定康侯世子呈上茶去,世子他偏说这茶是给下人喝的,根本就是恒王府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