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为了争宠夺势,她们也有可能会像王瑞仪那般,做出失德不忠,有辱他男人尊严的败坏行径,黎南瑾心底便生出一股浓烈的怨恨与嫌恶。
好在还有个识得大体的顾似君在,不过此次王飞霞也是让黎南瑾倍感意外,按理说她被王瑞仪兄妹陷害,待真相水落石出后,应该会哭着喊着央求黎南瑾给她做主,严惩害她之人才对。
但这回王飞霞却没有丝毫怨言,更没有伺机以此邀宠,她的这般“不作为”反倒胜出其他人一筹,令黎南瑾对其又徒增出几许怜惜。
随侍在黎南瑾的示意下,揭开炖盅的盖子,有条不紊的用汤匙舀着盅内的汤水,小心的送至黎南瑾手边,“主子,那个白柔玉您不可能真把她放在身边,您是没看到她出去时的那张嘴脸,整个嘴巴都快笑到耳根子后面去了,这种连自己男人都能下狠手的女子,留着也是个祸害。”
黎南瑾喝了几口小碗中的老汤,阴险而狂妄的冷笑了几声,“想她一个残花败柳的下贱娼妇,怎配跟在本王身边服侍?那把彩釉瓷壶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双酒道阴阳壶,里面也没有什么放置解药的暗槽,壶把上的那颗松石左不过是个华丽的装饰罢了,也就骗骗白柔玉这种蠢人。王宇轩好歹同她夫妻一场,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多少是寂寞了些,本王干脆便送他个人情,让他们夫妇一起做个伴,就权当是得到他王家那样东西的补偿了。”
想不到那彩釉瓷酒壶,除了造价高昂有些价值以外,居然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盛酒器皿,估计白柔玉做梦也想不到,那道正在为她缓缓开启的大门,所通往的道路不是她心中雀跃期待着的锦绣荣华,而是走向无间地狱的死亡之路。
与此同时,白柔玉返回之前住的小院,找出了几件打算给王宇轩带过去的衣物,又吩咐婆子炒出了几道小菜,连同黎南瑾给的那壶酒,一起放进了一个食盒中。
躲在屋里的冬儿听着白柔玉弄出的动静,连忙探出头来,“姐姐,您这是要干什么去?是要去探望爷吗?”
白柔玉不耐烦的撇了冬儿一眼,嘲讽的嗤笑道:“哟,妹妹真是能掐会算的很啊,我这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干脆妹妹自己也给自己算算,看看你接下来还有没有那个享福的命。”
冬儿被白柔玉的话吓得一哆嗦,难道王宇轩真的犯了杀头的大事?
白柔玉满意的欣赏着冬儿惨白的脸色,而后挎起食盒,扭着身子便迈出了院门。
有了黎南瑾事先打好的招呼,白柔玉在看守的带领下,堂堂正正的就进到了关押王宇轩的牢房里。
自打黎南瑾把王宇轩从奴役司里接近铭王府,即便起初黎南瑾有意苛待了他一阵子,但吃穿衣物仍算供应周全,未曾给他半点挨饿受冻之苦。
好日子过惯了,王宇轩自然无法忍受地牢里的境遇,他才进来没多久,便受不了地牢里的阴冷寒气,蜷缩在一堆泛潮的稻草垛,不断的打着颤栗。
白柔玉扫了几眼躺在稻草垛上,那个身穿着破旧布丁衣服的人,不太确定的低声喊道:“轩哥?轩哥?你还好吗?玉儿来看你了…”